不行,这不合适。
本能想要靠近姜菱,想要贴近她,近一点,再近一点。
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理智最终占据了本能,宋观书抽出手指。
指腹上留下了濡湿的痕迹,他眼底翻涌着汹涌的欲火。
始作俑者却不知这一切,睡得正好。
宋观书把姜菱放到他的被褥上,把染血的褥罩扯下来,去衣柜里找出干净地换上。
他的视线在姜菱染血的裤子上停留了一瞬,谁也不知道他想了什么,
做了一夜的梦,睁开眼觉得很累,迷迷糊糊的时候,姜菱感觉自己被带有宋观书的气息所包围了。他身上有一种干净的木质香,很好闻。
以为是错觉,赖了一会儿床,这种感觉愈发明显。
不对劲地睁开眼,果然,她这个没有睡相的人,竟然又在睡觉的时候偷偷摸摸爬到了宋观书的被窝里。
这次她更不要脸,反客为主,把宋观书的被子当成自己的被子盖。
而且宋观书已经起床做饭,证明他已经发现了,竟然比被窝的真正主人留下的时间还久。
不对,她现在是特殊时期。
绝望地低下头,不出意外看到了她留下的痕迹。
姜菱简直没脸见人了,她把宋观书的褥子上染上了血,宋观书那个洁癖会杀了她的。
还有比生理期爬到宋观书被窝里更可怕的事情吗?
有的。生理期爬进宋观书的被窝里,还给染上了血。
厨房中的宋观书听见姜菱起身的动静,他推门进来。
就看见姜菱脸贴在炕上,却撅起屁股,睡衣松松垮垮罩在身上,衣服上滑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腰肢。
这个姿势是在干什么?
姜菱声音发闷,“对不起”
“我也有错,我不该让你吃太多冰。”
不是这件事,姜菱挡住她留下的痕迹,“对不起,我的睡相太差了,我也不知道睡着睡着怎么就爬到了你的床上。”
宋观书目光闪烁,当然不是姜菱自己爬上去,是他把姜菱抱过去的,为了给姜菱换褥罩。
姜菱身体不舒服,他没有乘人之危,只是他也存了一点私心,在洗完床单之后,没有给姜菱放回她的被窝里。
“不是……就是……我给你去买床新被褥吧,用新棉花,柔软又舒服。”
好端端为什么要换新被褥?嫌他的被褥睡得不够舒服?
看见姜菱遮遮掩掩的动作,宋观书心下了然。
“是蹭到了吗?”
姜菱愧疚地说,“对不起!”
“没事,你不是故意的。你先去炕头躺着,我把褥罩扯下来去洗了。”
姜菱哪好意思让宋观书洗啊,这是她造成的,而且这玩意很尴尬。
“不不不,我来洗。”姜菱从来没有这么主动干过活。
“医生说你现在是特殊时期,不要碰凉水。”宋观书顿了顿说,“把睡裤也脱下,我顺手一起洗了。”
姜菱抬起头,不知道是憋的,还是羞的,她脸红得像是大苹果。
宋观书的视线落在姜菱的唇上,昨晚他留下的痕迹已经消失不见了,姜菱她没有发现异常。
同时,他心底生出了无尽的怅然,如果印记能够留下,并且一直留下,那就好了。
他像个小偷一样,希望姜菱没有发现。
他跟小偷又不同,也更希望姜菱能够发现。
“你这.......不是……这不好吧。”
宋观书已经催她了,“我顺手洗了,很快的。”
姜菱感动得眼泪汪汪,“宋观书,你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