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莲捂住脸,不可置信看向父亲,自打她成家以后,就再也没有被打过了。

她已经是三十来岁的人了,孩子都能上小学,却被父亲打了脸,疼是一方面,主要是屈辱。

见她脸上浮出巴掌印,姜菱皱起眉毛,“你是有毛病吗,大姐没有做错任何事,你凭什么打她。”

“我是她老子,我想打就打!”

孙一兰也说,“怎么跟你爸说话呢,如果不是你胡闹,你爸怎么会打你大姐!”

姜菱能感受到手下姜莲皮肤在迅速发烫,“我有什么错,现在婚姻自由,我想嫁给谁就嫁给谁。”

“你们姐妹几个从小吃穿,全靠我在厂里装货,现在长大,翅膀硬了,还敢跟我顶嘴。早知道你们长大以后不孝顺,还不如刚生下来的时候就把你们给溺死!”

一家子没有劝架的人,姜立文两口子只恨打得不够严重,站在一旁默默拱火。

姜菱垂下眼睫,平静说道,“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您现在把我们姐妹几个溺死叫做杀人,你也不想被厂里知道自己打骂老婆孩子的事情吧,要是闹起来了,咱们都别想好过。”

姜莲拽了下妹妹的袖子,让她讲话注意点,毕竟是生养了她们的父母。

姜志福是老思想,认为老婆孩子都是自己的个人财产,他想怎么打骂都是家务事,即便是厂长也不能插手。

他还是有些欺软怕硬,听她语气强硬,心里还是有点犯嘀咕的。

家里只有老大那丫头是个好孩子,老二和老三都野得很,老二能干得出来跟厂里举报他的事情。

他曾经认为老三不会,现在也说不准了。

在家里当了这么多年的独裁者,姜志福有一套独属于他的办法,把握住妻子儿女们的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