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朝身体发僵,他一点都不想被人抱着,还是没穿衣服的状态。
可他没有反抗能力,他不知道这人今天好端端的怎么不发疯了,他不想探究,只觉得还是不要招惹对方生气的好,否则受罪的只能是他自己。
对着镜子,盛云鹤温柔体贴的给他洗脸,盛云朝垂着眼,神色冷淡,看都没看一眼瓷砖上贴着的镜子。
即便不看,他也知道自己有多狼狈,身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印子,有淡下来的,有新增添的。
眼尾是被浇灌出的媚意,有时候盛云朝看时,都恍惚觉得这不是自己。
洗漱完。
盛云鹤拿出早已备好的衣服,亲手给盛云朝穿上。
自从那次被带回来后,盛云朝已经许久没穿衣服了,他每天都赤裸着躺在被子里,醒来就会被肏,昏迷过去都睡觉,偶尔下楼吃饭的时候,佣人被提前挥退,他就得赤身裸体的就下面餐厅。
柔软的布料摩擦在肌肤上,让盛云朝眼眶发热,鼻尖发酸,他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到了楼底下,他才发现多了一个人。
沙发上。
是一个很中性的男人,之所以会判断是出男人,是因为盛云朝看见了对方脖颈上的喉结。
头发很长,披肩的那种,被绑在脑后,身上是很中性的一个短袖和裤子。
有一双很标志性的桃花眸子,笑吟吟时,潋滟夺目,宛若勾人似得,让人心猿意马。
不用猜想,都能猜得出这人是盛云鹤父亲,这让盛云朝有些难堪。
毕竟他是被盛云鹤抱在怀中的,他正想挣扎自己走,可下一秒,抱着他的人忽然喊了一句:“母亲。”
他有些错愕,恍惚想起几天前被抓到时,盛云鹤在他耳边的话。
被变性成女人,不是父亲,而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