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泽轻笑出声,“看到什么?”
林微月尝了块谢时泽做的点心,笑得眼睛都弯起来,“是我喜欢的味道。”
闺蜜也在一旁感叹,“要是你早跟谢时泽在一起就好了。”
“纪迟年,时泽做的东西比你的好吃一万倍。”
林微月下了逐客令,“我不需要你迟到的补偿,也不想再看到你,你懂吗?”
冰冷、嫌恶、厌倦。
纪迟年心脏一颤,脸色煞白。
“微月,我们之间有那么多约定和承诺,难道你都忘了吗?”
“为什么你突然就不爱我了?”
“谢时泽一个后来者,你凭什么选择他?”
林微月握住谢时泽的手,声音很轻。
“就凭他不会在我化疗时跟情人出去旅游度假。”
纪迟年哽了一瞬,“他现在不出轨,以后呢?”
“你们才在一起多久,就这么信任他?”
“微月,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你总要给我一个机会。”
“我发誓,我以后绝不再犯!”
林微月淡淡抬眼,“说完了吗?”
“你很吵,我需要静养。”
仿佛苦胆入喉,纪迟年一瞬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他只能从口袋里拿出婚戒,“微月,这是我们当初结婚用的戒指,我拿去重新打造过了。”
“你收下它,就算不戴,也能当个纪念......可以吗?”
林微月瞥了一眼,轻笑出声。
“就是当初你趁我病倒,从我手上摘下来拿去给阮雨棠做耳钉的那枚戒指?”
“纪迟年,这么脏的东西,我只会嫌恶心。”
林微月拿过戒指,猛地丢远。
它滚进下水道里,再也找不回来。
这一刻,纪迟年终于明白。
林微月没有赌气,没有欲擒故纵。
她是真的不要他了。
第17章
暴雨倾盆,纪迟年收拾好东西就往外走。
阮雨棠攥紧他的衣袖,“外面雨这么大,你这个时候上寒山寺,不要命了吗?”
纪迟年撞开她,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只有这样,才能让微月明白我是诚心诚意道歉的。”
“如果能换她平安,我不要命又怎么样?”
“纪迟年!”
阮雨棠声嘶力竭,“你是不是犯贱?”
“你要是真有说的那么爱她,又怎么会为了我向她提出99次离婚,怎么会在地震里先救我、而不是她?”
“你别骗自己了,现在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你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
纪迟年怔在原地。
一年前,阮雨棠突然回到他身边。
说心里没有波动是假的,毕竟阮雨棠是让他意难平的初恋。
可纪迟年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他已经是林微月的丈夫。
他一次次提醒自己,要和阮雨棠保持距离,不要做伤害妻子的事情。
可他又不得不承认,在热情冷却、日渐平淡的婚姻里,阮雨棠的一举一动都令他魂牵梦绕。
一次醉酒后,他和阮雨棠滚到了一起。
也是从那天起,纪迟年和林微月撒了第一个谎:今晚加班。
后来他“加班”的时间越来越多,林微月察觉到异常,不断质问。
家里,林微月歇斯底里。
外面,阮雨棠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