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书房门口，房门半掩写，里面也没什么叫人担心的声音。

季秋寒轻轻推开房门，就看见书桌前，小江季被江湛抱在怀里，正坐在江湛的腿上。

与生俱来的血脉相连是一种很奇妙的纽带，带来无可抗拒的亲近。小江季对于这位经常缺席的父亲也没有多少陌生，他仰着与他十分相似的漂亮小脸，小手握着江湛的钢笔写字。

“这两个字是爸爸教我的。”

“嗯，写的不错。”

“父亲，今天上小课的时候嘉嘉说她的奶奶会给她包饺子，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奶奶？”

门口的季秋寒心里一悸，顾曼曼一直是江湛的忌。

江湛看着怀里小孩，琥珀色眼睛与他和父亲一模一样，心里不知怎么泛起一股奇异的感觉：“因为奶奶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我们不舍得把她叫回来。”

“那里漂亮吗？有小鱼吗？”

“漂亮。”

小江季笑了，认真地奶声道：“那我明天可以把莉莉丝送给奶奶吗？它是我最心爱的小伙伴，它可以陪着奶奶，逗奶奶开心。”

莉莉丝是去年生日时江晚送给他的一只活泼可爱的小海豚，江季特别喜欢，就养在伦敦的海洋馆。

“可以。”

一对父子就这么在书房里，江湛的话不多，两个人写了一会字，那叠被画的乱七八糟的文件已经叠在了一旁。

季秋寒轻轻关上了门，直到晚餐都做好了才上来叫他们。江季一看见他，眼睛一亮，立刻就从江湛的腿上跳下来跑过来了。

“爸爸！”

“父亲说明年可以带我去滑雪！”

“好，”季秋寒跟江湛说：“在飞机上吃了吗？下来再喝点汤？”

江湛走过来，皱着眉看着江季这么圈着季秋寒的大腿：“他一直这么抱你吗？”

季秋寒：“…你连儿子的醋也要吃？”

江季似乎察觉到今天的父亲心情不错，他小手拉起江湛的手，又拉着季秋寒的，就像画册里画的那样，他觉得自己简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了！

江湛说：“江季，你已经长大了，不可以随便抱你爸爸。”

小江季呼啦啦被浇了一头冷水，仰着小脑袋期盼的问：“父亲，那晚安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