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心酸不已,说了会儿话,也累了,很快被管家和司机送回家休息。
等人都走光了,言和才有机会和父亲说说话。
说得不多,言和把怎么得到的通知,怎么去的南非,把父亲接回来之后的一些情况简单说了说。
说到车祸的时候,言和仔细观察言相安的神情,对方并无异样,很自然地点头和回应。”我不太记得车祸的场景了,只知道是在和同事去调查时疫的路上发生的。“
言相安没说一会儿又累了,他需要大量的时间休息。言和不敢打扰他,看他睡着了,才走出病房。
言和的休息室就在病房隔壁,是一个豪华套间。这几天,他在这里应付来探病的亲朋和各界人士。迎来送往让言和有些疲惫,他大部分都推了,但还有一些人是推不了的。
无论你处于什么样的社会地位,在群体性的俗事上都难以随心所欲。
言和在忙碌的间隙总是想起牧星野,毫无预兆的。
那晚他们见面时走过的石板路,坐过的编织藤椅,牧星野低垂的双眼和最后跑开的身影,总是在脑中闪回,最后竟然渐渐清晰起来,像在人眼前放一部高清默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跳出来搅扰着他的神经。
甚至有一次,他梦见牧星野哭着求他救命,那哭声就在耳边,断断续续,一点也不像在梦中。那种真实感让他在一身冷汗中惊醒,下半夜没再睡着。
后来他才知道,这大概是一种召唤,或者感应。但他那时候琐事缠身,并没有意识到不对。
直到姜小溪给他打电话,问他知不知道牧星野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