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去说过什么。他的性格里其实有一点钻牛角尖的倾向,只是平时不明显,然而一旦喝了酒, 这种特质就会立刻放大。他被这个问题问住了,索性把严宵寒撇在一边,冥思苦想起来。
严宵寒忍着笑道:“求我呀,我告诉你。”
傅深特别有骨气:“用不着,闪开。”
“不求我?”他的手掌滑进衣摆,贴在后腰一带徐徐地摩挲按揉,引得傅深不自觉地皱眉,舒服是舒服,但总有种奇怪的热意。
“真的不想知道?”严宵寒谆谆善诱:“你刚才说,谁要疼我?”
傅深果然被他三言两语给绕进去了,含糊不清地呢喃道:“哥哥……”
严大人倘若真有尾巴,这会儿恐怕要翘到天上去了。他哄道:“大点声,没听清。”
傅深多少年没这么叫过人,哪怕醉了也觉得羞耻,支吾着不肯出声。严宵寒佯作不高兴:“你方才轻薄我,现在连叫我一声不肯,是打算始乱终弃吗?”
在傅深眼里,身下的人如今双目泛红,眉眼含情,眉心微蹙,薄唇略抿,明显是一副被轻薄过了头的样子。他立刻心软了,觉得自己拿这小妖精一点办法都没有。
反正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能信,于是傅深大度地妥协了:“真是的……非要争这两岁,你是哥哥,好了罢?哥哥,阿寒哥哥,梦归哥哥,你喜欢哪个……”
时隔多年,这一声哥哥叫出来,威力如旧,仍能霎时间令严宵寒的心脏酥软成一片。
“傻东西,”情’热炽烈如猛兽出笼,他按住傅深的腰背,猛地一翻身,目光陡然幽深起来,“乖,哥哥疼你。”
第二天清晨,傅深坐在床上,顶着宿醉后的头疼,一脸冷漠地看着严宵寒。
酒后不打人,不代表酒醒后不会打人。
严宵寒心说万幸昨天没真做到那一步,他更希望洞房是你情我愿,而不是乘人之危。昨晚只是一时情动,聊以纾解便罢。傅深当然能感觉得到,如今这幅要杀人的表情,主要还是气他趁自己醉时占便宜,骗他叫了好多声“哥哥”。
“好了好了,不气了啊,”严宵寒不由分说地把他搂回怀里,趁着天光未亮再赖一会儿床,无赖地道:“床笫之趣,那么较真干什么,要不下次我叫你?别说叫哥哥,叫大爷都行,好不好?”
傅深威胁地戳了戳他的胸口:“给我滚蛋。”
“再说,你昨晚没得趣么?”严宵寒含笑低声说,“我那么尽心伺候,还不领情,侯爷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