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趁着他喝醉套话,最后却变成趁他意识不清,对他剖白、忏悔、试探。
好愚蠢。
明知道愚蠢还这么做了,更是愚不可及。
“就像,你在我家的时候。”傅让夷发现,自己的大脑和嘴好像已经分属两个独立的系统,谁也不听谁的,他一边骂着自己,一边就这么说出口,“我听到你和傅廖星说话了,但不是故意的。你会编谎话帮我出头,换一个人,应该也会吧。”
还是沉默。
这个明亮、温馨的餐厅恍惚间真的变作狭小黑暗的告解室,隔着黑网窗隔,神父的样貌朦胧,面容模糊,他一味地倾吐,等待神父对他念诵圣经,告诉他,主会原谅你。
“其实你不必帮我说这些。我的家庭关系比你想象中复杂,和你长大的环境很不一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