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哎等会儿啊,你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李峤笑了,过了一会儿又啧了一声,似乎是看到数据了,“傅让夷,你这数据是今天的?”

傅让夷:“嗯。”

“波动差值这么大,信息素分子很活跃,一般是易感前期的征兆啊。但你正常的周期是四个月,上次本来就提前了,按理说这次应该是四月份啊。春都没开呢,你就思春了啊。”

傅让夷:“……你说话能正经点儿吗?”

“哥,我是医生,你看看你信息素指标第三项吧,直观反映性冲动的好吗?我这已经相当正经相当含蓄了,你敢不敢把24小时数据给我,我给你画成曲线图,绝对一飞冲天。”

傅让夷想骂人,可对方又实在有理有据。好在目前为止没有收到任何刺激,手环没有报警,否则祝知希还会收到短信。

他只好问:“那我现在需要提前服用抑制剂吗?”

“吃吧,吃点儿好。”李峤又说,“不过别吃那种强效的,就普通那种,你每次出门都带的。”

傅让夷沉默了。

身为多年老友,李峤立马从他的沉默里悟出些什么:“不是吧傅老师,你出差都没带抑制剂啊。”

“……他帮我装的行李。”傅让夷说。

李峤笑了:“怪不得,Beta就没那个意识啊。你赶紧去药店买吧,从今天开始吃,只要不被Omega信息素影响,撑到回来肯定是没问题的。”

挂了电话,傅让夷换上外出的衣服,离开酒店房间,下楼。酒店的位置离考古现场近,属于C市相对偏僻的开发区,四周都是建筑开发和挖了一半的地铁工地。一到了晚上,就更是安静,整条街区都很黑,街上没几个人。

在这种地方走夜路,总会有一种在被跟踪的错觉。中途他回了一次头,并没有发现什么。

一条街走下来,没看到药店,但有一家24小时便利店,店门口贴着售卖抑制剂的海报,于是他走了进去,在货架上找到自己常吃的那款。

“这里没有针剂吗?”到柜台时,他问。

“针剂需要处方,只有在药店才能买哦。”

傅让夷点点头,视线飘到一旁热腾腾的关东煮。

十分钟后,他坐在便利店落地窗前,沉默地吃了祝知希最爱吃的不健康食物,试图以此缓解自己不健康的分离焦虑。某个瞬间,他甚至从玻璃反光里恍惚看到祝知希的脸,笑着,手托着下巴,冲他“啊”地张嘴,要他喂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