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脸,掀了他衣服钻进去,鼻子在他腹肌上蹭来蹭去。

一颗毛绒绒的脑袋拱来拱去。

祝知希的每一步都能出乎他意料,傅让夷被弄得很痒,也没法起身就走,忍耐了一会儿,他干脆脱掉了上衣,扔到一边。这下坏蛋突然失去庇护,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发愣。

然后被他压进沙发里接吻。

祝知希很好亲,也很聪明,吻技进步很快。一开始还不会用鼻子呼吸,现在亲着亲着,还知道用手撑起上半身,追着接吻。

但他的脸依旧红得很快,很生动。傅让夷始终舍不得闭眼,他越是清晰地记住这些鲜活的细节,越是害怕分离。

这一天的起起落落,令他一向平稳的情绪都开始波动。他想了好多,也有很多困惑。

十年后的祝知希会怎样?接吻时还是会下意识揉他的腺体吗?会不会厌倦和他待在这间公寓了?不好好吃饭的毛病改了吗?世界地图上又会少多少个他没去过的角落?

还会像现在这样,轻盈地说爱和喜欢,坦诚地承认吃醋,而不是像他一样,只想给自己的心上无数道锁。

还会在他身边吗?

他能看到十年后吗?

吻着吻着,傅让夷竟然有些眼眶发酸了。他分开些,摘掉眼镜的同时,顺手揉了揉眼。

祝知希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他只是昏昏沉沉地支起身子,捧着他的脸,笑得像一朵太阳底下的小花,对他说:“聪明的傅让夷有好多人喜欢,只有我不一样。”

“你不一样。”傅让夷低声重复了一遍,又道,“先决条件都不同。”

只有你看得到笨拙的我。

祝知希没理解这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但他似乎也没有在意,而是忽然想起什么别的,抓住他的手臂。

手臂上的旧伤很刺眼,傅让夷突然意识到自己没穿上衣。一种不安全感将他包围。但他没能收回手,祝知希拽得很用力。

“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刚刚在医院就想说来着。”祝知希拉了袖子,抬起自己的左手,“这个手链不是我那条,对吗?”

这是怎么发现的?被揭穿了,但傅让夷面上不动声色,反问:“你在说什么?”

祝知希眯起眼睛问:“这是你易感期弄断的,也是你重新给我戴上的,是不是你把我手链换了?”说着,他揪出那颗白色的小珠子,翻开来,“这就是证据,你看,我之前的手链编号是66,这颗上面印的是99。”

这东西还有编号?傅让夷收到之后,连一次都没戴过,包装都没拆,自然不知道。他瞥了一眼,波澜不惊说:“我没记错的话,某人在区分6和9这两个数字上本来就有障碍。”

“你还嘲讽我!”祝知希急了,“我69不分,那前面这个英文字母颠倒过来我总是能分得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