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担心你,我能理解,这样比较安心。”傅让夷说完,结合了他提到的背景,又道,“他可能有创后应激。”

“我也觉得,让他看医生他也不去。”祝知希撇撇嘴,“他说话是很难听,但心真的不坏,也不是针对你。”

傅让夷点头:“能理解,毕竟我说话也不好听。”

听了这话,祝知希差点笑出来。你还知道啊。

“而且,他的担心是很正常的。”傅让夷说,“自己的弟弟突然结婚,如果一不小心,偏偏又在万分之一的概率下成为了受孕的Beta,对他来说应该也是一场噩梦。”

这也是为什么,我不想把倒计时告诉他们的。祝知希想。

还不止,在祝则然的视角里,他是和一个有易感期恶性综合征的人结的婚,危险指数翻倍。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傅让夷说着,忽然噤声。

祝知希敏锐地捕捉到,问:“不会什么?”

“……不会放在心上的。”

总觉得他原本不是要说这个。但祝知希还是点了点头。

帮讨厌的祝则然解释过后,他心上压着石头少了一块,但还剩许多。他挨个掂了掂,本想再挑个小的,轻轻丢出来,试探一下。

但傅让夷先开口了:“其实很多事,我不是刻意隐瞒你,我只是……习惯了不说。”

这打乱了祝知希的节奏。

他忽然想到傅让夷坐在餐桌前,第一次和他深入交谈的样子,很理智,很清醒,也充满了防备心。

他肩膀一沉,轻声道:“我明白。其实我不是要求你对我绝对坦诚,这是不可能的。我没那么幼稚。我只是……只是想多一点点知情权。”

车窗外一片白茫茫,祝知希视线飘得很远。

他也没有彻底坦诚,只道:“就像你说的,我是你的朋友,朋友也可以知道一些你的过去吧,就像李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