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嫉妒。

他为自己的小心眼感到羞愧和难过,终于忍无可忍的喊停:“我要下车!”

“到了到了。”叶凌深跳下马车,将马拴在大柳树上,回头朝叶妜深伸手,有些惊讶的问:“你怎么哭了?”

“我要痛死了。”叶妜深幽怨的望着他。

叶凌深低声下气好不容易把颠簸到忍不住发脾气的弟弟哄下车。

他们来的地方是一处山郊的庄子,山脚下的空地是晒果脯的木架,如今正晒着过冬剩下的红苕,架子向外才是十几间房,照看庄子的佣工们在住。

叶妜深的怨气淡了一些,踩着簌簌响的草地走了走,前面的房舍想参观,后面的果脯架子也想看看,还有不远处传来的水流声,每一处生机都吸引着他。

叶凌深带他去房舍后看了看,捡了晒到半干的红苕给他吃。

两人由庄子里的管事引着到了水边,叶凌深让管事去忙不必跟着。

半干的红苕吃起来软韧适度还很甜,叶妜深站在旁边慢慢啃,看着叶凌深将两个鱼竿甩进水里。

于是两个人在小板凳上坐下,叶妜深那个垫了兔毛棉垫。

叶凌深惬意的舒展长腿,叶妜深对钓鱼不感兴趣,只是看着水面出神,思绪乱飞。

他在想会不会有很多个自己,分布在不同的时代或者不同的世界,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可不可以再换一个,这个地方的家人好像不够喜欢自己。

虽然第一次他有感受到关怀和爱意,但是对于他来说还不够。

他欠缺了很多深刻的感情和亲密的链接,只是一点点的话,并不能填满他心底的空洞。

他整个人都很痛,需要很多很多爱来治愈。

叶凌深问他:“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以前那个叶妜深到哪儿去了。”叶妜深有点愧疚,担心那个“叶妜深”像泡沫一样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