妜深趴在他肩膀上缓了一会儿,确认不舒服的感觉已经过去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帮我躺下吧。”
“好?。”宫循雾把他放回枕头上躺好?,叶妜深捉住他的手腕,拿到眼前细看那一片烫红的皮肤。
“不疼。”宫循雾主动说:“我皮糙肉厚烫一下没什?么。”
叶妜深很轻的嘁了一声,嘀咕说:“我又没有问?,自作多情。”
宫循雾起身?重新舀了两碗药,一碗养伤,一碗清毒,晾凉后喂给叶妜深喝。
平常叶妜深两碗之间要缓半天,那种?又苦又涩的味道跟喝粪水差不多,简直是对他味觉的折磨。
但是今天他很乖的一口气把两碗都?喝了,宫循雾越来越懂他,没忍住在他脸颊亲了一下:“心疼我了。”
叶妜深依然让他不要自作多情,宫循雾却很开心,因为他亲叶妜深的时候叶妜深好?像没有生气,只是一直在看他的手。
沙鸥进来取走药碗,注意到宫循雾的烫伤后很快送来了敷药,宫循雾没让他敷,沙鸥只好?把药放在桌上离开了。
叶妜深推了推他:“你去敷药。”
“不习惯敷药。”宫循雾没动。
叶妜深呕吐起来很痛苦,宫循雾怕叶妜深闻到敷药的味会引发呕吐,所?以他不打算用?。
稍晚一些时若琊又来送他煮的梨水,看见桌上的敷药后问?:“妜公?子,你烫伤了吗?”
“我没有,是他。”叶妜深指了指宫循雾,“但是他不肯敷药。”
若琊顿时有点尴尬,他哪里管的了祁王敷不敷药,但是不说两句关心的话又说不过去,他纠结了一下,客气道:“殿下,您还是敷一点药吧,敷药好?得快。”
宫循雾依然拒绝,他走到桌案前检查若琊炖的梨水,这次梨块切的大小统一了些。
敷药放的近,他似乎没闻到什?么气味,他把小药盒拿起来嗅了一下,确实没有想象中的味道。
若琊又说:“您还是敷一点吧,不然要长水泡。”
“好?。”横竖没有气味,长了水泡不方便伺候叶妜深,宫循雾打开药盒,若琊上手挖了一坨:“小人伺候您。”
叶妜深看着他们?,出神的想:明明我劝他抹药的时候他没听,怎么若琊劝他就听了。
若琊话音未落已经把药抹在了宫循雾手背上,叶妜深看着他们?,嘴唇抿的很紧,不知为何?心里有点不舒服。
宫循雾起身?往叶妜深这边走,一边走一边自己?动手把药抹匀了,他在床边坐下,与叶妜深商量:“太晚了,先别喝梨水了。”
叶妜深没有在听他说什?么,只看到他嘴唇翕动,眼神不容拒绝,已经帮他做了某个决定。
叶妜深白了他一眼,捂着伤口翻身?背对宫循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