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妜深拉到自己身后,他站的很直,冷眼睨着顺从认错的宫盛胤,眼神冷漠到了极点,狠狠踹一脚和剁他一只手的念头接连冒出。

他嫌恶的移开目光,看向身后的叶妜深,才从祁王府离开连家都没回,转头又背着他钻进宫,一时不盯着就要去涉嫌,不知道?该说是天?真还是无畏。

宫循雾气的咬牙切齿,叶妜深又是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望着他,对他来说简直是火上浇油。

但有外人在场,他不想让叶妜深面子上过?不去。他沉默片刻,只丢下一句“好自为之”给宫盛胤,一把扯住叶妜深的手臂带走。

宫盛胤即刻便没忍住抬起头,看着宫盛胤高大的身-躯旁边被扯的跌跌撞撞的身影,宫盛胤嘴唇翕动,最终还是没敢说什么。

他心?里很清楚现在做除了夺权以外的任何事都不是时候,最重要的是他不能得罪宫循雾。

更何况人家兄长寻到宫里来了,宫循雾生气也只是对他莽撞行事的恨铁不成?钢,想到这里宫盛胤略微松了口气,他想皇叔对他还是有些偏向的。

离开时旁边的厢房门口有人探头探脑,叶妜深无意间?看向那里,发现是柳轻盈在犹豫要不要过?来。

叶妜深也看向他,他就向受到了首肯,便快速走过?来,他没有发现旁边的宫循雾脸色差劲到了极点,匆匆向宫循雾行了礼,然后问叶妜深:“妜公子要出宫吗?”

他刚才不被允许进入小厅,以他对宫盛胤了解,很清楚当叶妜深出现时,他在宫盛胤的眼中就会变的很多余,这让他既难过又嫉妒。

叶妜深对他点头,宫循雾没给他停下说话的时间?,他只好匆匆说了句此时此刻最想说的:“你以后耳根子不要那么软。”

宫循雾用力耸了他一把,让他踉跄了一步险些摔倒,一森*晚*整*理抬头发现宫循雾已经面露凶光:“被进来就为了他?”

叶妜深不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宫盛胤还是柳轻盈,但显然都是个误会。

“不是。”叶妜深说:“你能别这么无礼吗?”

正巧旁边有侍从路过?连头否不敢抬,行礼后匆匆离去。

宫循雾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松开手让他好好走路。

宫门外没有等待叶妜深的兄长,都是宫循雾编撰出来的。他又坐上了去祁王府的轿子,他安静的闭紧嘴巴,因为生气和无力而丧失所有表达欲。

宫循雾也没有说话,宫盛胤半揽着叶妜深的那一幕反复在他脑中回想,每一次都有不一样的亲昵细节刺激他的情?绪,如果轿子不能快些回到王府,他真的很难保证自己不会返回皇宫将宫盛胤打个半死。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叶妜深的脸,最鲜明的是两半唇的水红颜色,宫循雾喉结滚动,愈发觉得宫盛胤不可?饶恕。

他用眼睛丈量叶妜深的脸蛋,在想该做多大的面具能将他整张脸罩起来,以躲避没完没了的“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