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的大不相同,宫女们普遍穿着很得体,神色也不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外放谄媚,而是很恭敬,散发出一种规矩到近乎麻木的气息。

禁卫们存在感极低,只在叶妜深屏息观察一座雅致的梅心亭时听到一声金属碰撞,循声望去一个禁卫在树上坐着,将擦好的剑收回剑鞘。

叶妜深明白过来,禁卫们隐没在皇宫各处。

穿过一条条宽窄不等的宫道来到太后的鹤韵宫,各处殿宇楼阁错落有致,每一处景观都彰显着美感和精心。

沿着雨廊走进太后寝殿的堂屋,满室主要被暗棕色的木制用具占去空间,那些精美艳丽的昂贵摆件在这样的底色中增添了一丝稳重。

叶妜深感觉自己的一双眼睛都要装不下这些漂亮东西了。

郡主的哭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上前一步随着郡主跪下。

他几次低着头偷偷看向郡主,企图与她建立眼神连接,询问她是否有事。好留给他缓冲的时间,用来思考一会儿是喊饶命,还是像一个真正的孩子那样,挡在母亲前面喊要杀要剐冲我来。

好在郡主开始哭诉:“母后,女儿的命好苦,生了一窝孽障…”她半回身,在叶妜深的耳朵上拧了一把,继续说:“他老子气急打了他一顿,今儿才能下床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叶妜深疼得眼冒金星,但不敢痛呼出声。

太后是位眼神精明但带着笑意的老人,她敛住笑容哎呦一声:“好好的,你折腾孩子做什么,快来,给哀家瞧瞧耳朵掐掉了没有?”

叶妜深努力了一下但没站起来,有两个宫人上前来搀扶他,带他到太后面前。

他又要跪下,被太后拉着手带到了小炕上,有宫人贴心的垫了一个厚厚的软垫。

“模样真俊,宫里没有一个能同小妜相比,你娘还不知足。”太后呵呵笑了两声,“芝麻大的事,传到皇上耳朵里也是笑笑,有不长心的使坏,倒不是冲你们,而是对皇子们不按好心,说这回家丑外扬了。被皇上一个巴掌打到地上去,都是自家人,哪里外扬了?”

郡主哭着伏在地上:“母后…”

“好啦…”太后笑了两声,顺手拿起桌上一个拢边的花瓣盘子给叶妜深:“哀家让人去寻你四哥哥,替你说和说和。这是你家里二哥护送回京的波麻子,去外间吃着等,去吧。”

叶妜深下意识接过来,发现居然是一盘切成扇形片的菠萝,扎着两根尾柄镶宝石的银签子。

想不到这里居然有菠萝,他端着盘子愣愣的被太后身边的侍从带到了外间。

里间的谈话声越来越远,最后听到的是太后不失威严的宽慰:“好了,你皇兄派祁王深夜悄然前去,就没打算计较此事。不过凌儿也大了,你与你家叶侯也该好生管教。”

“母后教训的是,儿臣恨不得剥了那孽障的皮,儿臣只怕皇兄生气,恳请母后劝皇兄保重龙体,要杀要剐都是那孽障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