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看着叶妜深发青的下眼睑,宫栩胤情?不自禁的想为他做什么,就算为了?这份罕见的信任。

“蛰容。”宫栩胤眼神中的情感不假:“不要紧,你?只管说。”

叶妜深坚定的决绝:“不可以,我绝不会连累你?,这点义气我叶妜深还是有的。”

他当然?不会让宫栩胤传话,叶妜深绝不要吃“轻信”的亏。

宫栩胤还想再劝,旁边的内官有些害怕了?,提醒他早点离开,一会儿换值的要来了?。

送走了?宫栩胤,叶妜深又回到了?一潭死?水的无?隐私生?活,煎熬又无?可奈何。

到了?第五日,叶妜深有些受不了?自己的长发,他只好屈服,在内官的注视下洗了?澡,正要擦头发时,在镜中与陌生?的眼睛对?视,他吓了?一跳,再也忍不住仅穿着中衣,头发湿淋淋的跑了?出去。

他还没有靠近月门?隔断就被人抓住了?,叶妜深崩溃的哭泣,但他发不出声音。

这种?没有任何信息摄入的情?况很容易让人溃防,叶妜深甚至想干脆认下罪名好了?,但他在绝望中又回过神来,他根本就没有下过毒,他要怎么认?

叶妜深被拖回卧房,内官试图把不断挣扎的他固定在椅子上,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让他安静下来。

但叶妜深从精神到实?质都极度不舒服,哪怕有人打他板子,也好过一直让他这样耗下去。

前世他有过被罚关在储藏室,但被遗忘整整两日后才发现,那时候他的感受只有饥饿和麻木。

但现在不同?,他有家人,一想到家人们还在为了?他四处奔走担惊受怕,他就无?法?在这种?压抑的氛围里佯装镇定。

内官不敢真?的伤到他,用布条捆住他的手脚,但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动静闹到这么大不会自然?传到了?该知道的人耳中。

宫循雾赶来时见到的是瘫坐在硬木椅上,手脚都被束缚,口中衔着一团帕布,嘴-唇和下巴沾着血的叶妜深。

不过五天不见,那个敢与他拌嘴,敢把有毒的饺子换给他的叶妜深,鲜活和勇气都消失殆尽,只剩下一架虚弱苍白的壳子。

宫循雾忍下心?头的震惊和痛楚,缓步走上去,将手中亲自提来的食盒放在旁边高几上,压抑着语气问他:“如今你?阶下囚,是谁给你?送饭,柳轻盈么?”

叶妜深脑中一片混沌,现在见到宫循雾就只有埋怨。再加上原文情?感关系先入为主,根本没听出来宫循雾话语中的醋酸味。

还以为宫循雾单纯在旁人对?照着举例,攻击他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叶妜深已经毫无?斗志,只想示弱换宫循雾的放过,只是缓缓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又无?力的垂下目光。

宫循雾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只手用力抓紧,呼吸微不可查的乱了?一点,他俯下身解开叶妜深身上的布条,将他口中的帕子丢到地上。

叶妜深的嘴唇咬破的伤口很明显,宫循雾指腹靠近那里,距离很近但没有碰到,手指往下想抹掉下巴上的血。

但血已经有点干了?,留下了?一点痕迹。宫循雾此刻感觉被抓着的心?脏又被捏了?捏。

他把叶妜深连人带椅子拉到高几旁,打开食盒取出里面的饭菜,然?后坐在了?叶妜深旁边。

“你?闹什么?”宫循雾询问他。

叶妜深不说话。

“他们虐-待你?了??”

叶妜深仍然?不说话。

宫循雾盯着他,像面对?一个有恃无?恐的小孩,打也不能打,骂也没有用。

“沙鸥。”宫循雾的目光仍然?落在叶妜深脸上,“去把当值的抓起?来。”他盯住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