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循雾掀开被子从身后抱上来,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半个手掌探进衣领,叶妜深挣扎着推开他?坐起来,两人目光交汇。

宫循雾又?摆出那种唯我独尊禁止任何异议的脸色,叶妜深忍无可忍,踩着他?的大腿越过他?,赤着脚跑出去,他?要会自己屋里睡。

他?越想越气,觉得自己真是?被野果子毒傻了,才会觉得示弱能让宫循雾保存一点良心,宫循雾分明只会得寸进尺。

他?被侯府养的很?娇贵,脚底踩在地上一小粒砂子都硌的很?痛,视线落在几个人身上,为首的穿着常服,闻声望过来。

他?噔噔噔跑下台阶,还没来得及思考要往哪里躲,就被追上来的宫循雾拉着了手臂,一下子扽了回去。

碰的一声关上门,叶妜深被按在门板上,两只手腕被宫循雾的一只大手轻易桎梏,按在头顶的门框上,棱角硌的他?皮肤很?疼。

宫循雾还算怜香惜玉的调整了一下姿势,用自己的手背垫了一下。

叶妜深满眼惊愕,刚才的人是?三皇子宫屹胤,被拉走前他?们曾短暂对视。

三皇子看见他?被祁王拉进房里,而他?赤着脚,头发和衣衫都凌乱的令人遐想。

叶妜深胸膛剧烈起伏:“三皇子看见了!”

“不?用担心。”宫循雾神情没有任何波澜

他?一点都不?但,叶妜深心想,他?一点都不?担心!他?是?高高在上的祁王殿下,想要把一个侯府公子哥拖到房里做点什?么?也不?过一桩风月韵事,而他?不?仅自己丢脸,更可怕的是?要去丢郡主的脸。

一旦这桩丑闻发散出去,毫无疑问皇室会把罪过都推到他?身上。

叶妜深强烈的绝望过后反而平静下来,心中出现?了一个横竖已?经发生了又?能如何的念头。

他?异常的平静下来,缓缓开口:“我的手臂有点酸。”

宫循雾闻若未闻,没有放开他?的意思,像是?有意看他?抓狂和挣扎。

偏偏叶妜深不?如他?意,脑袋耷拉下来,垂下眼睑不?知在看哪里,片刻后两滴眼泪齐刷刷落下来。

宫循雾终于松开了他的手腕,曲起食指抬起他?的下巴,拇指抹掉他?脸上的泪痕,故意戳心窝的问:“知道哭了?”

叶妜深缓缓睁开眼,盯着他?,片刻后毫无征兆的抬手,将手中的野果往宫循雾口中塞。

宫循雾半点没有反抗,非常顺从的接纳了他蛮横的举动,张口将野果含-住。他?眼神一瞬不瞬的望着叶妜深,然咔嚓一声,他?开始咀嚼口中的野果。

叶妜深一怔,随即一把扳住他?的脸,严肃的说:“吐出来。”

宫循雾执意与他?唱反调,不?仅不?吐出来,还继续咀嚼。

见他?不?听话?,叶妜深也不?能真把毒果子喂给宫循雾吃,他?心一横手指就要伸进去。

宫循雾忽然短暂的嗤笑了一声,偏过头将果子吐到了旁边的花盆里。似笑非笑的问他?:“怎么?反悔了?”

“白痴…”叶妜深骂他?一句,猛地推他?肩膀,但宫循雾就像是?钉在了地上,身-体纹丝不?动。

“没人敢骂我白痴。”宫循雾语气冷傲的说。

叶妜深告诉他?:“他?们都在心里骂你。”

宫循雾满不?在乎:“只要不?敢骂到我脸上,我不?太在意。”

想骂一句神经病,但是?宫循雾又?听不?懂。叶妜深又?推了他?一把,起初宫循雾还是?不?动,知道叶妜深说自己要睡觉了,就在这里睡,宫循雾才放开他?。

宫循雾默不?作声的在他?旁边躺下,叶妜深闭着眼睛,生无可恋的听着旁边调整躺姿的杂音,叶妜深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