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叶家的家事,元儿为了你动手打祁王,朕看到了他的抉择,朕不想干涉。”皇上神情复杂的看着他们。

在官场太一本正经难免要被排挤,许多名师教养出来的君子为官,也会刻意留下一些毛病,也算给自己留下一点余地,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但?叶元深一直是滴水不漏的人,皇上还以为他会要求严审假“叶妜深”,找回亲弟弟。惆怅的回想着那日?书房里?叶妜深毫不犹豫的挡在叶元深身前的一幕。

没想到叶元深这个讲道理正人君子,血缘都不讲了,满打满叶妜深算从因为四皇子挨板子到现在也就半年?,叶元深居然就为了“假弟弟”做到这种程度。

同样不乐意的还有宫循雾,他原本在想若是因为此?事叶妜深下了大狱,他正好将叶妜深暗中带走,再用死囚假作叶妜深。

但?叶元深竟然为了叶妜深来打他,是因为那句“祁王府灌醉”,宫循雾很难不警惕起来,怀疑叶元深有别的心思。

他在叶妜深旁边半跪下来,他对?叶妜深说:“这里?交给扶仪,借一步说话,行吗?”

叶妜深看着他脸颊被打过的痕迹,这些天?宫循雾执拗不听劝,因此?挨了好多的责怪和打,叶妜深想告诉他不要再撞南墙了,但?又怕同他说不通,白白浪费口舌。

“不行。”拒绝的是叶元深,他一只手把叶妜深往身后护,眼?神狠要出血似的:“圣上面前,祁王殿下请自重?。”

“正事要紧。”皇上打断他们,“祁王你要么滚出去,要么后退听着。”

皇上一直在压抑怒火,平常毫无破绽的祁王,一沾上叶妜深的事就不管不顾起来。

“送老先生回家去。”皇上看着侍从把先生带走,书房只剩下他们四个人,皇上严肃开?口:“他是不是你们叶家的骨血朕分不清,也不在乎,元儿,你母亲是朕的义妹,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朕不会让你们家丢面子。”

叶元深叩谢:“臣多谢陛下。”

“但?事关?朕的亲儿子。”皇上话锋一转:“太子是朕选定的未来皇都,一国?储君。事关?太子便事关?大祇,他”

皇上指了下叶妜深,然后道:“他状告太子与朕的嫔妃私-通,朕要留下他审问,元儿能明白吧?”

身为大祇臣子,于公叶元深明白皇上的意思,但?于私他不愿意。宫循雾明显对?叶妜深虎视眈眈,他不愿意把弟弟留在宫中,更何况围猎那次的前车之鉴还未过去太久。

“你不用觉得为难。”皇上冷笑一声:“朕不是在同你商量。”

叶妜深没有被叶元深痛骂已经在意料之外,他此?时别无所求,只希望叶元深别再顶撞皇上。

“哥,你先回家吧。”叶妜深捏了捏他的手臂:“不知是否还能见到娘亲还有二哥,我希望…这件事能由我亲口说。”

“你亲口也不必说。”叶元深按住他的手:“我们不必把此?事说出去。”

叶元深在叶妜深惊愕的目光中转头看向皇上,然后重?重?的磕头:“陛下,请陛下装作不知此?事,微臣不想父亲母亲得知此?事徒增烦恼。”

这并非徒增烦恼这么简单的事,而是亲生儿子被换成了假的,事关?叶家的子孙血脉。

“臣弟也觉得不必说出去。”宫循雾附和。

“同你没关?系。”叶元深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

皇上终于对?他们表现出了一点厌烦:“元儿,你先回去。”既没有说准了,也没有说不准。

叶元深行礼告辞,一步三回头的看跪在地上的叶妜深,在出门前看到宫循雾已经强行把叶妜深从地上扶起来了,才稍微放心了些,转头朝外走去。

“你姓甚名谁?”皇上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