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完后从侧后方的角度看着叶妜深纤细白皙的脖颈,还有好看的耳朵形状,他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刚才下边的头发是散着的。

叶妜深感觉到自己脖颈被碰了一下,他以为是梳头发时在所难免,但身后的人却退后了一步。

他疑惑回过头时正巧看见宫循雾眼中未来得及收回的幽深。

叶森*晚*整*理妜深被他的目光吓到,本能的站起身,戒备的看着宫循雾,忍不住往后退。直到他被叶凌深在身后揽住,问他:“怎么了?”

叶妜深也不知道,但是他觉得宫循雾有点可怕。

“没事。”想了想又撒了个谎:“只是,看到那边有条蛇。”

宫循雾收回目光,用墙边立着的烧火棍顺着叶妜深的视线指引,在草丛里敲了几下。

他回头说:“没事了。”

三个人围着火堆坐下,叶妜深把他的小木墩往叶凌深那边挪了挪,宫循雾看了眼同自己拉远距离的少年,没说话。

刚才叶妜深在山上不知不觉走出了很远,如果原路返回要走大半个时辰,但走宫循雾来时的路则不到半个时辰。

所以他们三人就近下了山,与来时的庄子很远。

宫循雾很熟悉这里,刚到的时候轻车熟路的从小棚抱出柴火,还从屋里拿出来一坨有些融化粘在一起的饴糖给叶妜深。但叶妜深没敢吃。

叶妜深吃着烤兔子,想起来宫循雾原本在山上打猎,如果这里是他歇脚的地方,那么他真的很喜欢打猎。

用过饭后叶凌深打算原路返回,但是叶妜深已经走不动了,抱膝坐在草堆上装作自己聋了。

宫循雾把马让给他,骑马便不能翻山,偏偏往回走的路靠近庄子那半程山头一个接一个,若是平地就只能绕远,叶妜深没有绕远的体力,也没有经得住马背颠簸的好屁-股。

于是他们只能留宿一晚等叶妜深恢复体力,宫循雾告诉他们哪口箱子里有被褥,便骑上马钻进山林,他要猎夜间活动的野猪。

脱离偌大的侯府住在只有一张火炕的小间房里,他和叶凌深肩膀和肩膀之间只相隔一个拳头的距离,他前所未有的感到很安全。

侯府太大了,一个又一个宽敞的院子,叶妜深怀疑作为一家之主的叶侯爷和郡主也有没去到过的地方。

而那些不为人注意的角落,说不定就躲藏着随时浅进他睡梦的卧房谋杀他的杀手。

叶妜深翻身面对着兄长,在天刚擦黑时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