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冲昏了头脑,只觉得宫循雾定会笑话他分开之后过的一团糟,眼下倒是真的无?法收场了。

他脸颊冰冰凉、滑腻腻的贴在宫循雾颈窝,就像一块细嫩的豆腐, 宫循雾就想让他这样趴着?, 触手生香的美人已经思?念多日?,若不是正?在宫宴上, 他已经想把人拆吃入腹。

郡主来势汹汹,宫循雾下意识抱着?叶妜深背过身去,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失态,他是祁王, 勉强算是个便宜舅父,有什么资格排在人家母亲前面?

“乖。”宫循雾在叶妜深耳边哄了一句,然后拦腰打横将人抱了起来, 他对走近的郡主说:“他醉了。”

“多谢殿下,还是我来扶着?小妜吧。”郡主说着?上手要搀扶。

宫循雾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该让出位置,看?看?在座的家人和亲戚,这是他身为祁王最礼貌克制的做法。

但是在看?怀里的美人,他心中就恶劣的冒坏水,谁让他自?己扑倒我怀里?这怎么会是我的错?

“我抱他。”宫循雾撇开郡主往外走,霓裳羽衣舞停了,所有人都看?着?他抱起叶妜深,说不出有什么不对,但又处处不对劲。

皇上轻咳了一声:“祁王先带小妜去暖殿歇息歇息,醒醒酒吧。”

太后捏紧了手里的茶盏:“英儿,你留下吃酒,祁王看?顾着?你有什么不放心?”

郡主脚步顿了一下,但看?着?宫循雾抱着?叶妜深的背影,心里忽然生出一百个不放心,为什么不是背着?扛着?,而是抱着??

忽然间所有寻常的细节也?变的不寻常,郡主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母后,儿臣去看?看?。”

在经过原本叶妜深的座位时,站在附近的宫栩胤和宫盛胤都有些吃惊。

宫栩胤的酒醒了一半,他的眼神中有明显的惊喜,但惊喜过后是一阵没缘由的失落。

而宫盛胤则是表现的难以置信,但最真实强烈的感知?是近乎恍然大悟,他僵在原地,之前许多疑惑似乎都找到了答案。

事实总是让人难以接受,宫盛胤攥紧了拳头,看?着?叶妜深的窝在宫循雾怀里只留出一个后脑,不甘和嫉妒几乎要让他失控。

从暗自?下定决心争皇位起,宫盛胤就提前把自?己当成了天之骄子,他虽然在受辱和被忽视,但他从未怀疑自?己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得到一切。

暂时的痛苦不过是权宜之计。就像之前每一次受到折磨一样,宫盛胤再?心中安慰自?己,等得到皇位后他会把叶妜深抢回来。

但作用微乎其微,事实上他连目光都挪不开了。

他不相信,叶妜深从来没有过惊艳世人的文章流出,也?没有让他名?扬天下的言行。

他不过是脸皮长的比别人都好?看?些,祁王怎么会肤浅至此,去跟一个控油皮囊的男人纠缠?

在宫盛胤眼中,叶妜深就是个银样镴枪头。他不会承认自?己爱上了一个鲜活的灵魂,更不会承认叶妜深的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