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侯简直气?的要?晕厥过去,向来听话懂事,处处做的都比他小儿子?要?好的外甥,居然大逆不道的手指祖宗排位,用这种语气?与他说话。

“你母亲都跪得,你有何跪不得?”叶侯给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招呼小厮上前,按住贠边寅让他跪下。

宫循雾没有半点避开别人家家丑的自觉,就站在祠堂外平静的看戏。

叶妜深和叶元深听到消息赶过来时?,贠边寅已经挨了一板子?,一下子?爆发了好多委屈,正在与叶侯大吵。

“今日要?我跪祠堂了?”贠边寅眼睛通红的瞪着叶侯,冷笑道:“往日里外分的不是很清楚吗?叶妜深是您的亲儿子?,所以他即便是个?草包,也?那么多人前簇后拥的捧着哄着,我事事做到最好也?无人在乎。”

叶妜深想起来自己被叶侯还有那些门客堵住时?的尴尬景象,贠边寅像个?完美无瑕的对照组,从态度到礼仪都没有任何可挑剔之处。

对比之下他就像个?被收冷落的可怜虫,叶妜深心里感叹,还真是各人有个?人的视角。

叶妜深同叶元深手臂挨着手臂站在外面,与宫循雾分别站在祠堂门的两边,是宫循雾主动走过来,在他旁边问:“你到底被捧成什么样子?,他这么嫉妒你?”

叶妜深想了想:“不知道。”他感觉没怎么体会过。

叶侯气?的手在发抖,他张口好几?次才想到说辞:“你事事做到最好?你既没有尽全力也?没有天赋,你不过是态度尚可,我不忍心打击你罢了。”

贠边寅冷笑:“胡说,我就要?一飞冲天了,既然舅父如此说,那往后可别借我的势。”

叶元深也?冷笑了一声,但并没有上前说什么的意思。

宫循雾终于把?目光落下了贠边寅身上,即便是那次见面贠边寅对他用小心机时?,他都没给过眼色。

攀上太子?怎么能算一飞冲天?宫循雾回头看了眼叶妜深,叶妜深才有这种一飞冲天的机会,可是叶妜深不稀罕。

叶侯又挥起板子?要?打人,叶妜深对这种暴力体罚有心理阴影,他下意识抬起手张开嘴巴想说点什么阻止。

外面跑来一个?小厮喊了声侯爷,叶侯停下动作看过来,剑拔弩张的氛围被冲过来的小厮打断了。

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小厮身上,宫循雾伸出手包住了叶妜深的手指,慢慢的把?他的手拉下来方才身侧。

叶妜深回过神立刻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宫循雾嘴角勾了勾。

跟在小厮后面小跑过来的是个?宫人,他上前来先?对叶侯行?了个?礼,平复了一下气?息,才说:“太子?殿下不便出宫,还请叶侯爷切莫动怒,看在殿下的面子?上饶过表少爷,殿下请表少爷入东宫詹事府,封为少詹事,旨意等皇上气?消了就送到侯府来。”

贠边寅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像是被天大的好运杂种,低下头笑了一会儿,扑通坐在地上,仰着头看着叶侯笑,像是无言的示威。

而叶侯的脸色像是遭了什么难,即便外甥顶撞了自己,但这确实是眼下最好的结果,太子?很有担当的保下了所有人的面子?。

按照常理来说,叶侯该松口气?才是,不该如此苦大仇深。

宫循雾的目光也?朝叶侯看过来,叶侯丢下板子?,半个?字都没说就走了。

此事暂时?揭过,叶妜深对宫循雾避如蛇蝎,躲到了郡主那里,宫循雾也?不是毫无办法,但他不想逼叶妜深太紧。

一直到小年夜宫宴上,他才有机会再见到叶妜深。

原本?小年夜宫宴郡主去的次数并不多,比起在宫里与各方皇亲国?戚推杯换盏,郡主更愿意在家中,一家人自在快乐。

但今年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