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鸢听着钟慕期这话依旧不带什么语气,但就是莫名让她感觉凉飕飕的。

还有,世子什么时候管过姑娘家哭不哭的事情了?

她越想越觉得古怪,回忆了下李轻婵的反应,慎重道:“或许是在心里偷偷难过。”

书房内再次陷入沉寂,过了许久,钟慕期才道:“去看着她,旁的不用理会。”

飞鸢领命下去了。钟慕期一个人在窗前站了会儿,招了侍卫问:“母亲回来了吗?”

“太后身子不适,公主不放心就多留了会儿,怕是傍晚才会回来。”

钟慕期看了眼天色,转身朝外走去。

侍卫一边差人备马,一边紧跟着他走了几步,问道:“世子是要出去吗?几时回来?晚些公主回来了怕是要问……”

钟慕期头也不回道:“我去侯府一趟,让母亲不必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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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门求助被拒的确让李轻婵难堪,但更让她难过的是誉恩侯府言辞间对冯娴的轻视。

这让李轻婵觉得羞惭,是她让故去的母亲蒙羞了。

听下人回话时她脸色瞬间涨红,但她不愿意被孙嬷嬷看出,硬是摆出淡然的模样接受了这个事实。

直到回屋后才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偷偷哭了许久。

平阳公主不愿意见自己也是情理之中的,怨不得谁。李轻婵很清楚,能借平阳公主的势力洗刷了舅舅的冤屈,如今又能上京得了一丝喘息机会,她已经很知足、很感激平阳公主了。

李轻婵哭过就强打起了精神。不能让荀氏的人看笑话。

她摸着颈上戴着那块紫玉髓玉佩,决定去找冯梦皎所说的金大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