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未查出,有没有法子先压制?”

“暂时没有,要再看看。”

屋内只用深色灯罩笼着一盏烛台,并不比地牢里亮多少,但孟梯仍包得很严实,还戴上了面罩,只露一双眼在外面。

他眼珠子滚了滚,嘿嘿笑道:“再让我看看,没有正常法子解毒,那就用不正常的……”

见钟慕期看过来,他又忙道:“不伤着她!”

李轻婵吃了那颗药丸就睡得很沉,一夜之间被按了数十次脉搏,一次都没醒过来。

天微见亮,孟梯最后一次给她按了脉,灰溜溜地回了地牢里。

而李轻婵如往常一样,醒来时已近午时,屋内明亮但陌生,她正晕沉沉回忆着昨日的事情,见屋内冒出一个陌生的秀气“男子”。

李轻婵脑袋一阵嗡嗡,失声道:“你”

“小姐莫怕,属下是奉世子之命来照顾小姐的。”飞鸢急忙道。

李轻婵不认识她,她可认识李轻婵许久了。

听出她是姑娘家嗓音,李轻婵迟疑,拥着锦被问:“你是个姑娘?我表哥让你来的?”

见飞鸢笑着点头,她低头看见自己身上仅着的单薄中衣,又问:“是你给我脱的衣服?”

“不然呢。”飞鸢打着哈哈,没说自己来时她身上就已经只剩中衣了。

李轻婵不放心,不肯让她靠近,道:“你去外间,我自己穿衣服……”

床帐落下,她隔着帘帐试探着问道:“我表哥呢?”

飞鸢笑,道:“世子总不能天天守着小姐吧?”

李轻婵脸一红,磕巴道:“我、我只是随便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