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懵懵的,坐稳了才发现自己所处的空间更加狭窄了。
她偏头瞅了钟慕期一眼。
“省得你再摔下去。”钟慕期解释了一句,可李轻婵没听进去,她只注意到钟慕期说话时滚动的喉结了。
她以前也见过别的男子,比如她爹、她舅舅,比如那个讨人厌的荀翰,但还是第一次注意到别人的喉结。
这东西可真怪异。
“阿婵?”
李轻婵回神,心虚地看向一旁,见钟慕期将卧被打开递了过来,急忙接过,声若蚊蝇道:“……谢谢表哥。”
她盖上卧被,欲盖弥彰地从头遮到脚。
无人说话,马车里寂静下来,只听见外面的风雨声和车轱辘滚动碾压过积水的声音。
过了会儿,李轻婵悄悄将卧被拉到了眼下,偷摸又朝钟慕期看去,见他腰背挺直,靠着车壁抱臂合目。
视线悄悄移动,又落到了他喉结上,这时候这怪东西倒是一动不动了。
李轻婵在卧被下偷偷摸了摸自己脖颈,平滑一片,与钟慕期的完全不一样。
难怪他要问自己与他有什么不同……可是这个东西也没法作假啊。
“好怪!”她在心底嘟囔了一句,闭上了眼。
马车就这么行驶着,偶尔会颠簸一下,虽然动静都没有很大,但还是引的李轻婵身上卧被慢慢往下滑。
钟慕期悄无声息地睁了眼,侧身重新把她盖了个严实。
.
李轻婵被喊醒后,懵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来自己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