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在河中掬水洗手,心里暗自嘀咕着:“那是我表哥性子恶劣,才不是我不好。”

她又往岸上眺望,没看见想见的人,忍不住叹了口气。

独自伤神时,被人捣了捣肩,李轻婵扭头捂住了肩膀,暗藏怨气的眼神偷偷瞪了那姑娘一眼,细声细气道:“干嘛呀?”

“你俩都要成亲了,你还这样,以后得被你表哥压得死死的了。”她捂住了肩,姑娘就去捣她的腰,把她捣得缩起了身子,“你就不能有点志气,压住你表哥吗?”

李轻婵慌手慌脚地拖着还痛着的腿往船头躲,道:“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什么事,这不是没事吗?说说话呗。”

明月如钩,却也将四周照得亮堂堂的,四月的风不知从何处吹来,带着一抹淡淡的花香与微微的凉意。

放眼望去,四野无人,偌大的河面上只有这一只小船静静漂着。

若是李轻婵一个人,这会儿该害怕了,但是有人陪着,这就是一个静谧祥和的夜晚了。

说说话,倒也不是不行。

“压不住……”李轻婵小声抱怨着。

姑娘哼哼了两声,道:“他喜欢你,你要压住他不是简单的很?生个病或者受个伤,哭哭啼啼让他心疼了,你就赢了。”

“你不懂。”李轻婵不好意思说,她是真的生病了,可占便宜的还是钟慕期。

与钟慕期的亲近她羞于对外人道,就打起小主意,把话题往这姑娘身上带,问:“现在三皇子四皇子都要杀你,接下来你要往哪里去啊?”

“不知道,天亮了先随便找个地方避一避,等风头过来再回来。”

“再回京城做什么啊?”

“回来杀个人。”姑娘毫不避讳,把目的直接说了。

李轻婵试探着问:“杀谁?”

“我也不知道呢。”姑娘靠着船舱望着天上的弯月,蓦然叹了口气,道,“我原本是想借赵旿兄弟几人的手杀人的,可最后发现人家眼中只有储君的位置,根本就没想真的捉拿凶手,周旋了这么久,我连那人都还没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