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慕期看着她耷下的眼角,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被她拍开,“会痛呀。”
钟慕期再开口时,声音缓和许多,“其实还是你说的对,你爹也许不会反对你我的婚事,但被荀氏吹了枕头风,说不准会为难一二。还是阿婵想的周到。”
李轻婵觉得他在哄自己开心,没有理他,在他身上靠了会儿,忽然抬头问:“那、那荀翰呢?他会不会……”
她话都没说完,钟慕期已答道:“不会。”
李轻婵想问的还没说出口,他未卜先知一般道:“什么都不会,他近两日不会出现,更不会说什么,等你爹应下我们婚事之后,你就知道了。”
见李轻婵满面疑惑,他低声道:“你还不放心表哥吗?”
李轻婵摆首,搂着他脖子重新趴回他肩上去了,靠了会儿,在他耳边小声问:“表哥,我身上有没有味道啊?”
“有。”
李轻婵眼睛一下子睁圆了,退开身子去看他,又捏着袖子闻了闻,被他按了回去,听他说了下句,“有表哥身上的味道。”
李轻婵脸唰得红了,挨着睡了一晚上,可不是会有彼此的味道吗……
他俩在车厢里亲昵地说着话,侍女们则是焦躁不安。
她们被平阳公主安排过来照顾李轻婵,现在好好的姑娘房中闯进了大男人,还待了整整一夜,她们没阻拦,也没法阻拦,没告诉李轻婵,更不知道该不该与平阳公主说。
不说对平阳公主来说是叛主,但是说了,在另一种程度上也是叛主,还会引得府中混乱。
几人为此烦闷不已。
一路顺畅地回了公主府,李轻婵已经没有丝毫发病时的憔悴无力了,让人去跟平阳公主说了一声,早膳也不用就跑去沐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