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又没说过话,他找我是要做什么?”李轻婵好奇道。

侍卫犹豫了下。

李轻婵觉得他有事在瞒着自己,想了一想,色厉内荏道:“我表哥说了让你们都听我的,你不说就是不听他的命令!”

“不敢。”侍卫认错,向前一步,低声道,“方大人让小姐你多多提防四皇子赵昙,说他想要害你。”

李轻婵早就被他的人掳了一次,当然知道这事,才不领方息庭的情,更觉得这人莫名其妙。

可他怎么知道四皇子要害自己?

李轻婵默默多留了个心眼,催着侍卫赶紧回府,决定除了跟着平阳公主之外,其他时候再也不出府了。

反正就几个月的时间,等钟慕期回来了,再把这事告诉他让他去查。

还要对他发脾气,让他认错,不然就骗他要嫁给别人,让他也急一急……

翻建(捉虫)

李轻婵回了公主府就被平阳公主一顿讽刺, “这是谁家姑娘,来我这公主府递帖子了吗?懂不懂点礼数?”

这一看就是不高兴了,母子俩像得很,都很记仇, 只是一个梗着脖子说硬话, 等她来哄, 一个是主动欺压过来咬她。

“谁让她进来的?外面的侍卫干什么吃的?”

平阳公主还在阴阳怪气地说着, 李轻婵扫了眼桌上摆着的一堆礼盒,敛着裙角绕到她身旁, 乖乖喊道:“姨母,我回来了。”

“谁是你姨母?别乱喊。”

要是刚入京那会儿,李轻婵肯定就信了她的话,离她远远的了。现在则是早把她摸清楚了,弋?她只说着赶人的话没让人来动手, 那就是在说反话。

李轻婵嘴巴抿成一条线,挤着她坐下,双臂搂住她胳膊,小声道:“不让我喊姨母, 那我就喊姨姨了。”

平阳公主抖了抖, 忍了又忍,没忍住道:“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李轻婵腆着脸小小地“嗯”了一声, 被她推开, “一回来就往我身上偎, 净手了吗?”

旁边看了半天的侍女偷笑了下,把早就拧好的帕子递了过来。

李轻婵擦好了手, 重新往她身上偎, 去看她手里拿着的册子, 瞅了两眼,发现那是一些贩卖私盐的记录。

“怎么不在你表姐那待着了?不是对你好得很,连你表哥亲自去接,都不舍得回来吗?”

李轻婵收回视线,下巴往她肩上搭,眨巴着双眼道:“我不知道表哥有事要离京,不然肯定昨日就跟他回来了,才不会让姨母一个人待着。”

平阳公主染着红蔻丹的手指捏着那册子,轻飘飘地睨了她一眼,道:“我需要你陪?你会干什么?”

“我什么也不会,也不聪明。”李轻婵老老实实道,“但是我听话,可以陪姨母解闷。”

平阳公主未置可否地哼了一声,下巴朝屋内圆桌上的礼盒抬了抬,“这两日别人送来的小玩意,去拆了看看都是什么东西。”

“哦。”李轻婵站起来了,脚还没动,又坐了回去,好奇问,“姨母,你看的那是什么啊?”

“看懂了?”平阳公主斜了她一眼,给她挪了点儿地方,将手中东西递给她,“钟老二犯事的证据,也不知道你表哥捏着多久了,要不是这回他有急事要离京去,怕是不会把这证据转交给我。”

李轻婵看了几行,她没管过家,对银钱进项的事也不怎么清楚,可看着这账册记录,觉得每一项都是很大手笔,怀疑是她看错了。

毕竟朝廷对私盐管控这一块向来严格,若钟二老爷当真在里面捞了这么大的利润,那他后半辈子怕是得在牢狱中过了。

钟远函碍着驸马的身份行事多有掣肘,没有官职,也经不得商,除了个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