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回侯府去,我去找我姨母。”她要去找平阳公主,跟平阳公主把实话说了,她那么厉害,肯定不能让表哥出事的。

李轻婵慌慌张张,侍女拦她不住,正要喊人,房门被人敲响,循声望去,看见眼熟的侍卫立门口。

侍卫是钟慕期特意派回来的,让李轻婵不必担忧,说他已有应对的法子。李轻婵细问,侍卫却也说不清楚。

心焦得等到夜晚,才有确切的消息传回来,“钟平涟诬陷世子对四皇子动手,不顾亲伦,不讲尊卑,意图挑拨皇室关系,已被捉拿下狱。”

李轻婵愣住,不敢相信地与侍卫再确认了一遍。

这才知晓钟慕期早有准备,人证物证具在,与赵昙对簿金殿,洗脱了冤屈不说,还给钟平涟安了大不敬的罪名抓了起来,就连四皇子都觉得被钟平涟耍了,恨不得亲手了结了他。

李轻婵脑子懵懵的,万万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种结局,结巴着问:“那、那我表哥怎么还不回来?”

侍卫道:“世子被太后留住查看伤势去了,要晚一些才能回来,让属下先一步回来请小姐安心。”

“……哦。”李轻婵人看着是冷静下来了,可心还是不得安宁,双目无神,呆滞地坐在窗前,怎么都想不明白今日的事。

魂不守舍地等着,李轻婵感觉时间过得格外的慢,久到她觉得院中寒梅谢了又开好几次了,才终于听见了动静。

她匆忙迎出去,在房门口撞见了钟慕期。

他肩上落了雪,提着的灯笼将周遭雪色映出温暖的熏黄,人似乎也被照得朦胧了些,笑吟吟道:“阿婵这么晚还没睡啊?”

李轻婵担心死了,冲过去抱住他呜呜道:“表哥你吓死我了!”

她把脸贴在钟慕期胸口,抱得紧紧的,感受着他身上的温热才能真的安心下来。

抱了会儿,依然没等到钟慕期回抱她,李轻婵心中忽地酸了起来。

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亲完了就变了个人,这么冷淡……

李轻婵完全不记得是她不许人亲近她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问:“表哥,你怎么不抱我?你、你是不是……”

你是不是变心了,不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