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偷偷换药吗?”

“是。”钟慕期点着头,“只是在这府中多有不便,阿婵不方便去帮我,我自己来也行……”

那怎么行?他伤在右肩到胸壁的位置,单一只左手怎么上药?又怎么包扎?

李轻婵心疼死了,抓着他手臂道:“我去帮你,表哥你别怕,晚上我偷偷去找你,我帮你。”

钟慕期眉梢舒展,眼底泛起幽幽的波澜,还未来得及说话,侍女已端着水回来了。

李轻婵忙闭了眼,但是没得到回复心里还是不安,又怕钟慕期人走了,偷偷摸摸眯眼去瞄他。

屋内侍女就听见钟慕期蓦然低笑一声,转头一看,没在他脸上看出什么,只当是自己听错了。

等侍女给李轻婵擦了脸,转身去放巾帕的一小会儿功夫,钟慕期躬着身子在李轻婵耳边轻声道:“那,晚上表哥就等着阿婵你了。”

李轻婵不敢睁眼,微不可查地点了头。

“阿婵放心,不论在哪个屋,表哥都会给你留扇门。”钟慕期用气音在她耳边说着,“正好让阿婵来看看表哥屋里有没有藏着姑娘。”

牵手

李轻婵这一“晕”又把府里人吓着了, 侍女全都围了过来,不过这一回没人招惹她,是她自己晕的,只能怪她身子骨不好。

反正在别人眼中都晕了, 李轻婵羞愧了片刻, 心虚地闭眼睡着了。

一觉睡了近半个时辰, 醒来时正好平阳公主过来, 看着她用了晚膳,又吩咐侍女盯紧点, 再也不能让她一个人待着。

李轻婵表面应得好好的,心里发了愁,不让她一个人待着,晚上怎么偷溜去表哥那里给他换药?

她默默想着晚上溜出去的法子,发现飞鸢回来了。

飞鸢是钟慕期给的人, 之前又押送过四皇子那外室,肯定是知道钟慕期身上的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