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她跪着爬出浴室,抓住傅晏琛的衣角,白着指尖哀求:“不要,晏琛……”

“求求你,我什么都能做,只要你放过我爸……”

傅晏琛冷冷地甩开她的手,像是甩开什么脏东西。

“温知意,你没资格跟我讲条件!”

温知意被推得一个趔趄,脚下一滑,重重倒地。

小腹狠狠撞击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一阵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胃里翻江倒海,像是有一把刀在疯狂搅动,腥甜再次上涌。

温知意刚挣扎起来,就听楼下一阵汽车发动的轰鸣声。

追出去一看,傅晏琛的车已经驶出了别墅。

吴妈听到动静,急匆匆跑出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吓得脸色惨白。

她赶忙上前扶起温知意,又拿了一件浴袍帮她披上。

“先生他怎么能……?哎,地上凉,您快起来。”

目光落在温知意渗血的小腿上,吴妈心疼不已,急匆匆去找医药箱。

但温知意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奔回卧室换衣服。

只剩一双赤红的眼无声流泪,绝望喃喃:

“晏琛说要把我爸送到精神病院,我不能让他这样!”

吴妈一边安慰一边帮她上药:“小姐,您别激动,先生他……只是说说而已。”

“我去看看老爷,您好好待在家里。”

“您以前最在意这双腿了,要是留了疤,以后还怎么跳芭蕾?”

说到最后,吴妈的声音带上哽咽。

她是看着温知意长大的,知道她多么热爱芭蕾,又为芭蕾付出了多少。

温知意一顿,喉间溢上苦涩。

温家破产,父亲从董事变成杀人犯,还有哪家舞团肯用她?

更何况,她至多只能活一个月了,哪还有什么机会重返舞台?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看到屏幕上显示“妈妈”两个字,她鼻子瞬间一酸。

“囡囡,我刚才看到傅晏琛接乔心语出了院,他们……没欺负你吧?”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虚弱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刺痛着温知意的心。

温知意强忍着泪水,极力稳住声线:“妈,你放心,我没事。”

在音调快连不成线之前,温知意简短安慰了几句话,挂断了电话。

枯坐半夜,她都没有等到吴妈,却等到了傅晏琛和乔心语。

他搂着乔心语的腰肢,任由她依偎在自己怀里,有说有笑地走进了主卧。

温知意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酸涩几乎将她淹没。

但她还是生生压了下去,声音沙哑地问傅晏琛:“晏琛,我爸……”

“哎呀!”乔心语突然惊呼一声,打断了温知意的话。

温知意转过头,目光瞬间凝固。

乔心语站在自己的衣柜前,手里拿着一双精致的芭蕾舞鞋。

那是傅晏琛在两周年纪念时找意大利工匠手工定制的,全球仅此一双。

乔心语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鞋子:“晏琛哥,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鞋子,要是我也有一双就好了……”

傅晏琛看也没看温知意一眼,直接回应:“喜欢就拿去。”

温知意的瞳孔猛地一缩,拉着傅晏琛的衣袖:“这是你送我的结婚纪念礼物……”

也是傅晏琛最后一次送她的礼物。

自从家里变故,傅晏琛一口咬定她父亲害死他父亲,他就再也没送过任何东西。

“啪”的一声脆响,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摔碎。

温知意转头一看,瞬间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