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疯了吗?”卡斯莫愣了很久才发出这样的感慨。
同时信奉天使和恶魔,任谁听了都觉得匪夷所思。不相容的东西却让他们交织在一起。
雕塑下面是一个抽屉,阿洛伊尔拉了一下,并没有拉开,看样子是有机关的。他抬眼打量这个忏悔室,显然已经没有其他可以操作的地方,应该只有这两个雕像。
成双的雕像,那机关多半也是让两个雕像一起运动。
阿洛伊尔的两只手同时抓住雕像,向一个方向使劲没有结果,他就选择对称的力,将两个雕像同时向对方旋转,只听到“咔哒”一声,抽屉弹出来了。
阿洛伊尔拉开抽屉,里面是一个类似笔记本的东西。
打开笔记本,第一页写着一行字:我向天使忏悔,我是有罪之人;我向恶魔祈求,我想苟活于世。
“真是个疯子,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卡斯莫满脸的厌恶,像是讨厌极了这个牧师的所作所为。
阿洛伊尔什么话都没说,默默翻开笔记本,这是牧师的日记,里面记录了牧师所做的所有恶行,大的小的,无数件。
“圆历五年蠕虫月十三日。那些唱诗班小孩子的服侍可太舒服了,一个个听话的面庞在我的胯下吞吐,真以为替我做了这些就可以消除罪恶,可笑至极,小孩的一些错误就会以为是罪大恶极,我只能告诉他们,恶魔是不会宽恕他们的。”
“天使啊,我没有办法,是他们一个个单纯的脸和眼神太吸引人,我是无奈之举。”
最后这句话看着讽刺至极。
阿洛伊尔继续往后看。
“圆历五年蠕虫月二十一日。隔壁的卖酒女真是不要脸,我替她向天使求情,她替我疏解释放有什么问题?果然女人的阴道和男人的甬道还是不同,更加柔软湿润,不像那些小孩的,紧得要死,一下子就给我夹射了。这个女人叫声也好听,射在她的脸上她二话不说就吃了下去,不愧是卖酒女。”
“天使啊,这不是我的错,是她勾引我,是她天生浪荡,我也是无奈之举。”
“他怎么好意思向天使忏悔这些?”卡斯莫愤怒的握紧拳头,如果牧师还活着可能下一秒他的拳头就会落在他的脸上。
这是阿洛伊尔早都想到的,教会统治下,牧师已经被荼毒,他们不再是天使的信徒,权利让他们腐烂,他们早已成为这个城池的臭虫。他可以随意的欺辱任何人,让他们去做必须听话的任何事,毫无人性可言。
日记继续向后翻,有一篇吸引了阿洛伊尔的注意力。
“圆历七年长夜月二十五日,这一天终于来了,哪怕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当真正发生的时候我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是萨姆尔!是国王!是他们亲自给小王子烙上了红印!直到那天我才知道,原来所谓天使的继承人不过就是噱头罢了,一切都是教会!是教会让他们那么做的!是教会想要控制大家!天使的继承人拥有的神力也是教会所觊觎的!他们想要控制所有人!!!天使的继承人不过就是献祭给教会的玩物罢了!”
“天使会怪罪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相信谁!天使啊天使,求求你宽恕我的罪恶!”
这篇日记里的牧师显然已经有点精神错乱,天使被教会控制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曾经长时间信任天使的牧师只会感觉观念崩塌。
所以说萨姆尔对自己的控制和动手动脚都是有迹可循,但是阿洛伊尔真的没想到自己锁骨上的胎记竟然是国王在他出生时留下的烙印罢了。
阿洛伊尔伸手摸到自己的胎记,微微隆起,他早该想到的。
一阵刺痛从胎记那里传来,好似在提醒他,是他的父亲亲手将他献祭给了教会。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