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当年的事我可以解释。”

沈砚深的声音嘶哑破碎,几乎是跪在地上,手指死死攥住她的裙角。

“阿萝,求你了。我知道错了!没有你我真的会死,你想怎么报复我都行!”

陆青萝禾垂眸看他,声音平静。

“沈国师,你真的认错人了。”

她试图抽回裙摆,却被他攥得更紧。

皇甫刑眼神一冷,一把将陆青萝禾护在身后,寒声道。

“沈砚深!你当孤是死的?”

皇甫刑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刚要唤侍卫。

护国寺住持突然出现在沈砚深身后,将他劈晕。

“殿下恕罪。沈国师自夫人去世后便神志不清,老衲这就带他回去,绝不会再让他惊扰殿下。”

住持躬身行礼。

陆青萝禾淡淡颔首。

然而第二日清晨。

沈砚深竟跪在东宫门前,任凭侍卫如何驱赶都不肯离开。

皇甫刑震怒,当即调来禁军将东宫围得水泄不通。

陆青萝禾看着宫墙外密密麻麻的侍卫,无奈扶额。

“这里是东宫,我是太子妃,他还能硬闯不成?”

皇甫刑却一脸严肃。

“他那种疯子连自己的妻子都敢杀,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出来,我自然要守好了。”

◇ 第二十一章

陆青萝禾被皇甫刑义正言辞的话逗笑。

“太子殿下这般紧张做什么?我可是你的人,谁敢杀我?”

皇甫刑浑身一僵,呼吸都停滞了。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青萝禾搓了搓微红的耳尖,语气轻快却认真。

“就是突然觉得,和你过一辈子似乎也不错。就是不知道那日在我家对着我父母说,对我是真心实意的。是真心还是哄骗我父母?”

皇甫刑怔住,随即猛地将她打横抱起,在宫中转了个圈。

“自然是真的!皇甫刑此生唯爱陆青萝禾。”

他的声音洪亮,宫人们纷纷低头忍笑。

陆青萝禾羞恼地掐他手臂。

“放我下来!你是太子,你这样成何体统!”

皇甫刑却抱得更紧。

“东宫就是我们的家,我抱自己的太子妃,天经地义!”

他低头逼近,在即将吻上那抹朱唇时忽地停住。

直到陆青萝禾轻轻闭上眼。

这个吻来得又凶又急,带着对陆青萝禾的珍重。

可,东宫外多了一道执拗的身影。

日日守望,却再也没看见过陆青萝禾。

陆青萝禾独自在郊外寺庙祈福时,沈砚深终于寻到机会靠近。

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阿萝。我找到证据了。”

“我查了五年,那具尸体手腕上根本不是烫伤,我亲手验过那具尸体,右肩没有那颗红痣,所以陆青萝没有死对不对!”

陆青萝禾下意识按住右肩,那里确实有颗朱砂痣。

“不重要了。无论真假,孩子是真的没了,陆青萝的伤也是真的受了。”

沈砚深颤抖着捧出一条熟悉的项链,声音沙哑。

“阿萝,你最爱的那条项链,我带来了。”

陆青萝禾指尖一顿:“沈国师,不必了,我并不喜欢。”

她起身欲走,却被他拦住。

“当年你戴着这条项链在湛青寺为我祈福,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