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恋是不被允许的。
所以哪怕燕棠对人心生喜欢,也只会放在心里,不多说、不多做,更不准备发生点儿什么。
“不行!”
在两人的唇瓣即将碰上的时候,燕棠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下一秒,手背缺泛起温软的触感,像有无数道电流从那处皮肤炸开,窜到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叫她浑身发麻。
燕棠注意到面前的男孩儿也愣了,似乎是没想到她会拒绝。
他的左手还扣在她后颈上,是莫名熟悉的强势姿态。
见她拒绝,他还空着的另一只手也伸出来,准备挪开她用来挡住他亲吻的手。
燕棠感觉自己被他包围了。
男孩子轻缓的呼吸,柔软的唇瓣、手指骨节的力度。
似曾相识,却无从想起。
理智暂时休眠,直觉性的心动在此刻爆炸般席卷全身。
燕棠在意志准备弃械投降的前一秒,对宋郁严肃地说了声“这是违反校规的”,随后迅速溜走。
她没有回头,所以没看见身后的情景。
围墙斑驳,灯光冷白,照着那道修长高挑的身影。
男孩儿形单影只,看着她走远。
*
燕棠在这晚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和男人做坏事。
梦中四周是黑漆漆的,她被高大的身体压住,不远处还有小猫挠门的声音。
“kaka在闹了。”燕棠说。
“它故意的,不用管。”身上的男人安抚她。
这是宋郁的声音,只不过听起来更成熟,也许因为兴致上头,还带着点儿喘息,让她心神震颤。
早晨醒来时,燕棠像是一夜没睡般疲倦。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暗恋江聿行两年心如止水,怎么跟宋郁认识了没多久,大脑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不知羞耻地运转。
宋郁才十六岁!
她再一次谴责自己。
为了约束自己的思想,加上期末考试就要到来,燕棠努力不再思考这件事,一头扑到复习上。
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宋郁似乎也并不意外她那天晚上态度,甚至没有再提当时的事情,照常送吃的送礼物,还会抓住机会跟她聊天。
一般是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还有周末一起在家吃饭的时候,他们偶尔还会一起去喂小区里的流浪猫。
两人天南地北地聊,多数时间是宋郁在说,从拉斯维加斯说到非洲大草原,从阿布扎比说到西伯利亚。
燕棠努力克制自己对宋郁不安分的幻想,但当他说起那些对她而言十分陌生的地方时,许多新鲜的画面便不受控制的涌入她的大脑。
要是她真的去过该多好,那样的人生该多有意思。
而当燕棠以为两个人达成默契,先变成了好朋友的时候,宋郁心里却开始感到煎熬。
那些根植于她脑海中的记忆好像被一层厚重的帘布遮住,阻挡燕棠想起这些事情。
而宋郁则在不断地进行实验,试图找出触及那块帘布,将她记忆解放的方法。
实验的确有一些效果,尤其是在那天他试图和燕棠接吻之后。
他这些天里故意在她面前提起两个人过去的事情,注意到燕棠会不时冒出一些和两人过去有关的话语。
“你在非洲草原上会看见狮子夫妻吗?”
“在西伯利亚是不是可以在雪地里泡温泉?”
“拉斯维加斯的赌场是不是不会天黑?”
她总是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一脸认真地问这些问题。
经过仔细思索,宋郁猜测也许亲密接触可以有效激活燕棠的记忆那一天晚上在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