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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燕棠只在电视上看过动物迁徙,透过一方屏幕已经可以窥见其中的壮观,等真的到了现场,才发现在从电子屏幕感受到的东西不足现场的十分之一。
角马浑身呈灰黑色,头角部分颜色最深,背脊略微发白,极大一群聚集在一起,变成黑压压的一片,在浅碧深绿的草原上像一笔横穿泥河的浓墨。
“河里有鳄鱼。”
宋郁抬手,指了一个方向给她看。
鳄鱼潜伏在河水中,泥灰色的外表让它与河水泥滩几乎融为一体,一只角马跑的位置偏了,被鳄鱼咬住后肢,拖入河水中撕扯。
自然是壮阔的,自然也是残酷的。
燕棠坐在车窗边,看着这一幕陷入沉思。
“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可以先离开。”宋郁侧过头,见她看着窗外走神,抬手屈指,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
燕棠摇摇头,若有所思地说:“我只是在想,昨天你说的话是有道理的。”
“什么话?”宋郁仔细思索了一下昨天他说过什么话,然后有些惊讶地问:“你是怎么从这个场面联想到公狮子求欢的?”
“不是求欢!是生命的意义!”
燕棠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