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
在七月十三号这天,燕棠迈入了二十六岁。
两人已经在北京待了半个多月,回莫斯科的机票买在这周五。在回去之前,她得把公司里一些需要当面开会解决的事情解决。生日这天是周三,会议从早上排到下午,只能跟宋郁约好晚上一起吃饭。
公司现在一共在推进三个图书策划项目,走的都是小众精品路线,前期选定俄文图书并和莫斯科几家出版公司确定合作意向,接下来的工作就是翻译、上市和后续推广。
看上去非常顺畅的工作流程,实际过程总是会出现各种意外,譬如其中一个小项目在进行阶段性审核,燕棠看了一眼翻译稿件,觉得质量和她预料的差距有点大。
这个项目没有基金会参与提供译者资源,所以翻译成本是他们自己承担,公司负责质控的人员数量有限,有多年经验的不多,现在还处在老人带新人的阶段,工作量一大,问题就暴露了。
“得招人,翻译质量不过关的人要换掉。”冯橙说。
燕棠同意,但这意味着又要花一笔钱。
她琢磨着能不能自己顶上管一部分业务节省成本,当即算了下工作量,得出的结论是她可能会累死在电脑面前。
会议室不大,窗外太阳毒辣,照进室内落在会议桌上,把茶水的烧热了。
挂在墙上的空调老旧泛黄,制冷效果不好,燕棠今天来了之后让人记得联系师傅来换氟,这点儿钱都舍不得走公司的账,是她自己直接掏腰包付的。
最后一场会议开完是下午五点,其他人离开了会议室,燕棠和冯橙关起门来一起叹气。
没过多久,有人在外面敲门,说:“棠总,有人找。”
门一开,宋郁就站在门口。
个高腿长的洋帅哥站在这间装修朴素的办公室门口,跟模特儿走错了地方似的,外头在开放办公区干活的员工,无论男的女的都往这边看过来。
冯橙知道燕棠谈了个年纪小的,但之前还没见过她这位小男朋友的照片,这会儿盯着宋郁的脸看了片刻,目光缓缓转向她。
“是我眼睛出现毛病了还是我疯了,为什么染了头发的Ilya会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