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结束,主菜被端上桌。今天猎到的野禽也直接端上桌成了菜肴,而野猪、驯鹿一类大型猎物则被送去专门的场所进行处理。

烤鹿排上裹着诱人的香料,此外还有香气浓郁的炖肉、炭烤甜菜一类餐品。

狩猎奖励环节也在这时候开始。

燕棠猎到了一头野猪,得到一把手工猎刀作为奖励。

走到统筹处拿奖品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人在看自己,一转头,发现是老板那桌。

坐在主位的宋裕川在朝她看过来,常居高位的经历使他看人时总带有一种凌厉而深沉的审视。

等和燕棠对上视线后,他随即冲她温和地笑了一下,这笑容十分随和,就如长辈对待晚辈一样亲厚。

燕棠微微一怔,但宋裕川这时已经挪开了视线,又和他身边的宋璟聊起了什么。

餐后是活动环节,餐厅迅速被收拾干净,桌子拼成三条长桌,有同事凑在一起唱歌,还有营地的人过来演奏巴拉莱卡琴,少数人站在外头抽烟。

燕棠刚才喝了点儿酒,独自走到外头的屋檐下透气儿。

零下四十度的天气将人一下就冻得酒醒,好在外墙上安装着户外壁炉,还摆着好几个燃木火盆,木炭刺啦作响,光线隐隐照亮不远处的灌木丛。

拐角处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她转头一看,是道高大的人影,悬在墙边的灯泡照亮他微白的鬓角和虽然上了年纪,但依旧英俊的面容。

“宋先生?”

燕棠忽然就站直了。

宋裕川点点头,指间夹着烟,在距离她还有一米远的燃木火盆前站定,“我出来抽烟,你不去和他们玩儿?”

“里头有些闷,出来透气儿。”

他一来,燕棠就感觉有些拘束,正在想找个什么理由开溜,又听他说:“我之前听Ilya提起你在基金会那边做翻译,不过今天才知道你自己做项目了,之后打算往这方向走?”

说起工作的事情,燕棠稍微打起精神来,“是,这两年初步尝试了一下,把流程跑通了,感觉自己能做。”

“那之后是打算入职公司还是?”

“我打算自己成立个小公司,用公司的名头做图书品牌的策划......”

这是燕棠初步的设想,她上个月在北京的时候跟业内几个熟人聊了聊,如果瞄准垂直方向,结合自媒体和现在的阅读趋势,做得精细,还是有蛋糕吃的。

宋裕川也做投资,对她这个打算提起了一些兴趣,问:“找投资方了吗?我记得基金会的投委会有这方面的投资计划。”

生出这个想法之后,燕棠立刻去找投委会咨询过。

她诚实地对宋裕川说:“基金会虽然钱很多,但因为是大投资方,条款很严格,要求也多,要拿的股权比例有点儿大。我要成立的公司规模小,没几两肉,还是找一些能够提供宣传资源的公司比较好。要是以后真的站稳脚跟了,也许能和基金会合作。”

宋裕川点头:“很实在,那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合作。”

燕棠只当这是客套话。

她预估过自己初创公司的资本金,都比不上他们家一辆车的价钱,如果以后有机会合作那她在行业内真的算得上是个人物了。

宋裕川忽然提起另一个话题。

“听我太太说,你去年在西雅图陪Kirill做了手术?”

“......那次去看他的比赛,碰上他受伤了。”

“那次在北京,你来我们家做客,我看得出你们关系很好,这几年你们也还有联系?”

“不多。”

她这简单的一句话,宋裕川便明白了其中意思,“他这几年经常打扰你吧。”

“没有没有,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