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媚已经习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古人的生活,给他起名为怀安,希望这个名字能够伴随他一生,愿他长大后成为一个正直坦荡之人。
怀安姓沈,对外则宣称随其“亡夫”之姓。
对于这一说法,朴实的村民们从未产生过丝毫疑虑。
随着时间的推移,怀安逐渐成长,进入第三个月后,小家伙已经学会了翻身。
每当沈媚忙于家务时,都会将他用柔软的布料绑在胸前或者后背,以防自己干活时怀安翻身不慎掉落床下。
沈媚端着怀安刚刚换下的衣物,缓缓走到家门口的小河边。
寻到一处空旷之地,放下木盆,蹲下身来,开始认真地搓洗衣物。
清澈见底的河水潺潺流淌,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
自定居在王家屯以来,沈媚一直努力克制自己尽量不使用空间里的物品,以免对其形成过度依赖。
从而放松警惕,被人发现。
旁边的婶子洗完了手中的衣服,她收起棒槌放入盆中,“沈娘子,我来帮你照看会儿孩子吧!”
沈媚笑着婉言谢绝:“多谢婶子好意,但真不用麻烦您了,我这很快就要洗完了!”
小河离家门口不远,要照顾小怀安,所以沈媚向来都是有脏衣服就立刻清洗,从来不会积攒起来。
再加上怀安衣服小,轻轻揉搓几下,再在河里投干净,就行了,不需要人帮忙。
被拒绝的婶子也不恼,身子往沈媚跟前凑了凑,“没有男人的女人是不完整的,你们孤儿寡母这样下去总归不是个事,嫂子给你说,你还年轻,不能就这么陪着一个牌位过一辈子。”
沈媚在对方开口之际,就猜到对方的意图。
主要是这段时间上门来说的太多,一开口她就能猜到。
她年纪轻,容貌好,且有房屋又有田地,如此种种自然引得不少人心生觊觎之意。
面对婶子这番言辞,沈媚的面庞之上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哀伤之色,眼眶微微泛红,却又透着一股子倔强与坚韧,轻声喃喃:“婶子,我有男人、有儿子。虽说他已然离我而去,但永远活在我心里。”
话说完之后,甚至都没有等待对方回应,她便双手用力将湿漉漉的衣服拧得几乎快要滴不出水来,然后动作利落地将其放入木盆里,端着头也不回的离开河边。
沈媚的话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王家屯。
自那一天起,原本络绎不绝前来为她说媒的人骤然减少了许多。
总有些人并不甘心就此罢休。
在背后悄悄地议论纷纷,说她不过是在故意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实际上压根儿就是看不上村里的这些男人。
诸如此类的闲言碎语此起彼伏,但沈媚未曾放在心上。
但发现自家附近经常有人蹲守,沈媚做出了一个决定买人。
第二天就从山空镇买了一家四口回来。
父子俩身强力壮,可以负责看家护院以及田里的农活耕种;
母女俩则手脚勤快,擅长洗衣做饭,同时还能照料年纪小的怀安。
怀安包袱里放着厚厚的一沓银票,最少都有几万两。
这笔银子,足够他们在王家屯过上几辈子。
一开始,沈媚并没有打算要买下人的。
一是,她从小接受人人平等的教育,让她做不出;
二是,她不想太过招摇,小心谨慎的好。
只可惜事与愿违,她已经很低调,小心,就连空间都很少用。却还是被隔壁村不务正业的混混给盯上了。
既然想要低调不行,那么倒不如索性坦然面对、顺其自然地接受这一切。
家里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