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罚她。”宁砚温柔地抚过苏清澜的发丝,转头对沈照霜冷声道,“去领五十军棍。”

他顿了顿,“就在这门口打,让所有人都知道怠慢王府女主人的下场。”

刑凳很快被搬来,沈照霜趴上去时,听见棍棒破空的声音。

“一!二!三!”

每一下都结结实实地落在她背上,很快就有温热的液体浸透了衣衫。

沈照霜咬着牙,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透过敞开的窗户,看向屋内。

宁砚正坐在梳妆台前,动作娴熟地为苏清澜梳发。

他修长的手指穿梭在乌黑的发丝间,偶尔低头在苏清澜耳边说些什么,惹得她娇笑连连。

“四十五!四十六!”

沈照霜的视线开始模糊,但屋内的画面却清晰地印在脑海中。

宁砚拿起眉笔,温柔地为苏清澜描眉,苏清澜闭着眼睛,嘴角含笑。

宁砚画着画着,忽然低头吻住了她。

“舒服吗?”宁砚的声音沙哑。

“好舒服……”

“新婚之夜,会更舒服。”

“五十!”

最后一棍落下,沈照霜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她被人从刑凳上扶下来,恍惚间想起那些夜晚,宁砚也总是这样问她:“舒不舒服?”

那时的沈照霜,险些以为那是爱。

好在如今,彻底清醒了。

第四章

五十军棍打完,沈照霜的后背已经血肉模糊。

宁砚看都没看她一眼,牵着苏清澜的手去了前厅用膳。

丫鬟们窃窃私语:“王爷对苏小姐真好。”

“那当然,听说王爷为了她,还专门找人练习……”

“练习什么?”

“……房事。”

沈照霜强撑着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回到小屋。

刚推开门,就看见桌上放着一瓶金疮药。

沈照霜盯着那瓶药看了许久,最终将它原封不动地放回了桌上。

五十军棍的伤还未结痂,沈照霜便被迫跟着出了门。

只因初雪刚至,苏清澜突然来了兴致,非要去城郊梅林赏雪。

沈照霜沉默地跟在马车后,看着宁砚小心翼翼扶她下车,为她拢紧狐裘,眼底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

“砚哥哥,梅花好香。”苏清澜仰着脸,眼中闪着细碎的光。

宁砚低笑:“喜欢?”

“嗯!”她重重点头,突然踮脚在他唇上轻啄一下,又红着脸躲开,“喜欢梅花,也喜欢砚哥哥。”

这样的戏码,这几日沈照霜已经看腻了。

自从那日书房一吻后,苏清澜像是尝到了甜头,时不时就要讨个亲吻。

而宁砚,永远宠溺地满足她。

“我去摘一支给你。”宁砚语气温柔。

苏清澜却拉住他:“我要自己摘!”

她蹦跳着去够枝头的红梅,却怎么也够不着。

突然,她回头看沈照霜:“你,趴下。”

后背的伤还在渗血,但沈照霜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缓缓跪伏在地,感受到苏清澜绣鞋踩上背脊的瞬间,伤口被狠狠碾过,疼得眼前发黑。

“再高一点!”苏清澜用力跺了跺脚,“我够不着!”

沈照霜咬紧牙关,强撑着抬高身体。

每动一下,都像是刀子在伤口里搅动。

“啊!摘到了!”苏清澜终于欢呼一声,却在跳下来时一个踉跄

宁砚飞身上前,稳稳接住她:“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