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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刚发完这条消息的顾诀正靠在背椅上,腿上还有一只趴得很舒服的橘猫。

他点进「顾诀是狗又老又丑」。

顾诀是神:【@全部人谁坐过地铁?】

周晨初是人:【我没,你问这干什么?】

纪谦也是人:【@薛昭不是狗昭儿坐过,他上任女朋友……没错就是把他绿了的那个,整天看不上富家公子哥做派,咱们昭儿跟人出去约会全是用的交通工具,啧】

周晨初是人:【就这样还他妈被绿了,啧】

薛昭不是狗:【………我真操了,那是老子犯过的错!老子承认!但那是青春!谁没爱错过人?能不能不提了???】

薛昭不是狗:【顾狗你问这个干嘛?】

顾诀还没来得及打字,突然闻到一股十分微妙的味道。

他面无表情地低头。

跟闯了祸的猫对上视线。

“……”

他妈的,这猫,放屁了。

拉屎奇臭那必然放屁也不会香。

顾诀当即起身,橘猫从他腿上跳下去,迅速跑到房间角落面壁思过。

顾诀被熏得头晕,走到窗边打开窗,吹了好几分钟的风也总觉得那股味道还在,最后忍无可忍地冷着脸走到角落。

他蹲下,质问:“今天在我腿上都敢放屁了,明天是不是要在我头上拉屎?”

橘猫不说话,瑟瑟发抖。

橘猫虽然叫笨笨,其实聪明得很,这会儿还知道装可怜,缩着脑袋不敢看他。

顾诀憋着火,又蹲着看了它好一会儿。

最后视线划过小猫眼角淡白色的疤痕,紧了紧牙关,泄气了。

他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小猫也知道这时候该讨好,拼命往人手心里反蹭以表忠心。

顾诀看得想笑。

摸了一会儿,像是在跟它对话一样,顾诀轻声说。

“……要不是看在你妈妈的份上,你今晚要挨揍的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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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安安昨晚睡前先是问了自己的臭妹妹军团,最后两人表示从小到大没坐过地铁,她无奈,百度了十分钟要怎么乘地铁去顾诀说的那一站。

地铁这类的交通工具,小时候她是没条件坐――毕竟跟着妈妈住在小坡镇能有什么地铁。后来回来阮家,倒成了没机会坐。

周日的地铁有些令人窒息,但还好阮安安提前做了功课,算好时间,最后将将掐着点到。

刚被人潮挤着出了门,一抬眼就见到人群中最显眼的那位。

顾诀低着头在看手机,嘴里叼着根棒棒糖。他侧对着门口,身上黑卫衣,深色牛仔裤衬得腿特别直。

很随意的穿着,在他身上就有种奇异的好看。

不过其实顾诀哪天都不是刻意打扮,衣服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朴素得不能再朴素,也依旧掩盖不住那种招人的特质。

比如现在。

阮安安已经听到身后跟她一起出来的女生里有开始嘀咕“卧槽这人好帅”的了。

她快步走过去,在他眼前挥了一下手,“你到多久啦?”

顾诀抬头,跟她对视的一瞬间,漂亮的眼瞳划过一道光,转瞬即逝,快得几乎捕捉不到。

“刚到。”顾诀锁了手机,又说,“你伸手。”

阮安安轻车熟路,在他给糖的时候并没有意外:“今天没上学你也带着啊。”

“……”

顾诀没答,他就这么看着她熟练地拆糖纸,而后扔到垃圾桶。

原本嘴里没东西的小姑娘跟他一样叼了个白色的棒棒。

两人对视几秒,他忍不住笑了,伸手带她转了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