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安和他表哥打招呼的时候,还在心里把他和顾诀做了个对比。

顾诀这人一开始看着也是高冷,但其实接触了才知道他不是高冷,他只是对大部分的事情不感兴趣,有种刻在骨子里的散漫。偶尔问他什么事,他淡淡地撩起眼皮,满脸写着“老子不想搭理你”。

偏偏是这种漫不经心的模样,才最为勾人。

阮安安走神的功夫,顾诀和顾玟澜已经聊到了其他。

“秦粟……上个月出国了。”顾玟澜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家常事,“各项指标检查正常,所以我安排让她走了。”

顾诀听到这个名字无波无澜,淡淡“哦”了声。

阮安安一头雾水,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正在犹豫要不要直接问“秦粟是谁”,却被顾玟澜拉着手问道,“你们婚礼置办得怎么样啦?要我帮忙吗?”

这个疑惑只得暂且搁置。

但,女人的嗅觉是很敏锐的――尤其是牵扯到某些方面。

秦su,这个“su”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女生。

既然是个女生,他姑姑又是特地和顾诀提起……

很快到了午饭时间,两人走去餐桌的路上,阮安安特地放慢脚步,终于逮着机会趴在顾诀耳边问出口:“喂!姑姑说的秦粟是谁啊?为什么听起来神神秘秘的?”

“……”

顾玟澜会在刚才提出来,估计是以为阮安安也知道这个人的存在,所以想让两个人一块儿放心。

但很多糟心事他不想告诉她,顾诀想了想,秦粟傻逼归傻逼,的确阴差阳错促成了他们的见面,于是说:“这个啊,是我姑姑的养女,算是……我们的媒人之一吧。”

“嗯?什么媒人?”阮安安瞪大眼睛,“也就是说……她是你妹妹?那我们要请她来婚礼吗?”

顾诀笑了下:“那还是算了……”

他很清楚阮安安的性格,她那么护着笨笨,知道来龙去脉说不定要杀到国外决一死战。

可以,但没必要。

给那个精神有问题的女人一点儿余光都是浪费生命,甚至讲述她的事情,顾诀都嫌弃浪费口水。

他搂了搂她的肩膀,把人摁到座位上,“乖,咱们不招惹神经病。”

阮安安:“???”

阮安安依旧没搞懂这到底是个什么人,但看顾诀这样的表现,估计并不重要。

两人在餐桌落座,这个谜一样的话题也很快就被岔了过去,因为印象不深刻,阮安安后续也没有再次提起。

见过顾玟澜之后,又用了一周才处理完开年积压下来的事务,期间阮安安和顾诀还各自出差了两天。

笨笨是不跟家里保姆的,再熟悉都不行,必须得是爸爸妈妈,所以两人出差时间都得错开安排,原本两天不见面硬生生要变成四天不见面。

视频电话的时候,顾诀不止一次地抱怨:“臭儿子,惯的一身臭毛病。”

但抱怨归抱怨,该惯还是要惯。

阮安安出差回来第二天就是定好的拍婚纱照的日子。拍婚纱照当天,两人都没用商量,直接把笨笨也给带了过去。

阮安安跟摄像和造型说他们要带着这只猫一起拍照的时候,摄影师笑得不行:“我见过妻子怀孕不上镜,所以等生完孩子才来拍婚纱照,带着孩子一块儿的……带着猫拍婚纱照的,你们还真是第一个。”

“一样的,这就是我们俩的儿子。”顾诀介绍完,又说,“而且做第一个,也挺好。”

而笨笨仿佛也知道自己被调侃了,趴在顾诀臂弯里瞪着摄影师,恶狠狠地“喵”了一声,整只喵凶萌凶萌的。

摄影师笑得更欢:“哟呵,这小猫咪脾气不小,还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