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一生,然后把它带走?”

“……因为当时亲戚家里有些事。”顾诀想了想,稍微改了改,“其实赶走笨笨的是亲戚家一个讨厌猫的小孩……当时没能立刻把它接走,就是因为害怕接回去再出事。”

阮安安:“啊……”

她一只手被顾诀拿着把玩,忍不住伸出另外一只手摸了摸趴在顾诀腿上的小猫,“小可怜……”

顾诀接着说:“所以才旁观你照顾它那么久。”阮安安感到她的手被捏了捏,听到这人又说,“对不起。”

“……”

阮安安顿时特别不自在,抬眼看他:“你为什么说对不起……又不是你的错,而且我当时是愿意养它的……”

“不,”顾诀摇头,“那个应该是‘谢谢’,”顿了顿,他别开视线,“这句‘对不起’……我是为听你跟它说话道歉。”

“……”流氓惯了的人这么正经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那么多年前自己都跟一只小猫唠唠叨叨些什么话,阮安安早就忘了。

她立刻道:“没事的,反正我都不记得了……那时候十几岁,跟只小猫能说什么话呀,肯定都是些没营养的口水话。”

听她这么一说,顾诀突然想到。

他在国外幡然醒悟“这他妈原来是爱情”的时候,总是做梦,因为是他刻意记住的东西,梦里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