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不漂亮?”她边问,边屈腰贴偎他。

细腰上?那繁复美丽,却碎洞百出的金链衣随之刮着?她的肌肤。

那般冷硬的金属质地。

少女黑润润的眸子一下迷离。

衔烛气息一屏,抬臂将她搂住。

“喜不喜欢。”她将此理解为回?应,强忍着?,仰首望他。然后自刑般分了膝,去喂他一个。

才挨上?声音已经颤了:“要,要不要,我做你的乖霜。”

衔烛怔怔地。

身心两极,他已没办法细想?她的话。

但光是?看她的表情、感?受她这勉强的举止,心也要疼死。

她那样细窄,他平时口唇相?吻□□回?都不一定能舍得喂去一下,她怎好这样莽撞?

他不理,少女脸上?掠过一抹羞愤。

但她理智地压下了。

然后绵着?手,拿起他的手,去裹金链衣下的自己。

“阿霜。”少年低低地叫了她一声。

他再?不能任她如何了。

宽大的手掌制止地固住了她的肋侧。

方别霜望着?他笑。

媚得生?硬,媚得生?涩。那般笨拙、紧绷。

难掩的羞耻。

她咬咬他的耳朵,说的话却是?真?情的流露:“愿意做你的乖霜。衔烛。我愿意的。”

“阿霜。”衔烛捧过她的脸。

眉心轻拧。

他看着?她的眼睛。

他们已经是?世上?最最亲密的存在了。神魂相?融,没有人能比他们更亲密。

他竟不知道她是?何时生?出的这些奇怪念头。

尽伤损着?她自己。

少女黑瞳幽润,水色轻薄。

睁得大大的。

好像不明白他是?如何想?的。

他拥过她的腰肢,将那些细细碎碎、冰冰冷冷乱七八糟的珠宝金链都解掉。

被磨溢出冷黏的所在也不要她喂,强忍也要压去。

她怎么不明白。

衔烛轻轻吻她的脸、唇角,拨理她的头发,把她拢在怀里温和地抚慰。

“小阿霜。我爱你。不要你做别的,你做你自己,永远做你自己。我很爱你,不要这样理解我的爱。”

方别霜趴在他胸口。

她默了默:“我知道呀。”

她仰脸任他亲着?。喜欢他亲,想?他一直亲。

她把他贴紧,此刻自然地流露出了一种浸在情爱中的媚意。

衔烛垂眸深望着?。

她不知道这样的她,比一切刻意来的勉强都要动人得多。

方别霜咬指想?了一会儿。

她忽然埋脸,偎进他颈窝。

“你怎样理解我的爱呢?”

衔烛贴贴她的脑袋,弯眸笑:“占有我。”

是?。是?占有。

方别霜不吭声。

守他破壳时是?,将他捡回?闺房时是?。即使是?后来数次所谓理智地抗拒、推开,她也在心底暗暗地期待他的不离不弃。

她爱他,就要他完全地属于她。

谁都抢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