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瓒问:“您知道那个王某是哪个学生吗?”
赵元立:“王是大姓,我怎么可能猜到。”
“平时有没有哪个学生对您有怨气?”
“没有,我和每个学生关系都很好。他说的事我没做过,我不可能知道王某是谁。一定是那学生撒谎了。”
李瓒正记录着,从笔记本里抬起眼眸,眼神审视。
“怎么了?”
李瓒说:“宋记者经受多方施压,但直到现在都没向警方透露学生的任何信息。”
“所以呢?”赵元立摸不着头脑。
“所以我的同僚都认为记者在乱写,提供不出信息。那个所谓的王某是虚构的。但您作为当事人,心里却默认为,有这么一个撒谎的学生接受了采访?”
赵元立一愣。
“可您又说,每个学生都和您关系很好,这是不是矛盾了?”
“还有,”李瓒下巴指了下旁边的办公桌,“赵老师,这桌子的角破损得这么厉害,您不小心撞到过?”
赵元立脸色变了,说:“我该说的都说过,李警官如果对我有什么疑问,下次我亲自去公安局配合调查。现在我要去上课了。”
这事不在李瓒的管辖范畴,赵元立显然很清楚。
李瓒淡淡一笑:“打扰了,您好好上课,不要影响了心情。”
他站起身,颔首告辞。
李瓒没有耽搁,马上赶去公安局找到吴副队长,把笔记和录音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