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旬就走,可能没有时间一起吃饭,太忙了,心意我领了。”夏槐序摘下口罩,拍了拍他的肩。

出去后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夏槐序直接回了办公室,把病例写完都晚上了,又一天的工作结束,他出差马上一周,国庆假期都已经结束了。

路银塘昨天回学校上班,跟他说了一声,然后两人就没再聊天,夏槐序太忙没时间看手机,路银塘那里学生新学期的新鲜劲儿过去,现在没多么忙了,但没怎么跟夏槐序说话,不过夏槐序给他发的消息他都会回,不冷着人。

回了酒店夏槐序洗完澡出来给路银塘打了电话过去,这个点儿他大概还在学校坐班,很快就接了,一开始没说话,夏槐序听见了关门声,大概是从办公室出去了,然后才说话。

“才下班。”路银塘低声问了句。

他那边周围有风声,北京最近天气不好,一场雨酝酿了好几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

“嗯,刚回来。”夏槐序走到沙发上坐下,喝了口水,“今天很忙。”

路银塘嗯了声,“很累吧,你早休息,还有一周呢。”

“还好,下周天就回去了。”夏槐序的声音有些哑,他轻轻按着太阳穴,问他:“路老师来接我吗?”

路银塘没犹豫就答应了,“接,到时候你把车次发我。”

“好。”夏槐序笑了笑,“你最近怎么样,好点儿了吗?”

“好多了,”路银塘顿了顿,“不用担心我,没事儿。”

夏槐序嗯了一声,略过这个话题没再继续说,两人又说了几句话路银塘那边放学了,他要去班里看着,电话就挂了,路银塘快步跑回班里,看着学生迅速收拾好东西回宿舍,值日生打扫卫生,学校有规定的回寝时间,整个过程都很匆忙,不出十分钟班级学生就走光了。

路银塘关了灯,回办公室打下班卡,拿上电瓶车的钥匙回去了。

日子一天天过,虽然夏槐序还没回来,但好像一切都已经恢复到了正轨,只是路银塘知道并没有。

他最近还是没回夏槐序那里住,夏槐序也没提,两个人就这样揣着明白装糊涂,都闭口不提这件事情,但路银塘知道,夏槐序不提只是在等自己出差回来,和他面对面聊一聊,夏槐序不可能让这次的矛盾就这么装作若无其事地压下去再也不提,等待以后的又一次爆发,他一定会解决。

路银塘一想到夏槐序回来后要找他谈话就忍不住心慌意乱,焦虑得不行,他不知道面对这么亲密的爱人他在焦虑什么,可能是怕尴尬,也可能是怕两人谈崩了,最害怕的还是自己到时候又忍不住退一步,然后夏槐序会跟他算了。

做什么事都要有个界限,再亲密的关系也不能太过分,但路银塘觉得自己一次比一次过分,他不知道夏槐序能忍多久,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

到家很晚,路银塘没吃饭,洗完澡直接躺下了,肯定是睡不着的,他盯着天花板发了一夜呆,也没吃药,故意折磨自己似的,脑子里想了一整晚,早上天刚亮,他从桌子上拿过手机,在犹豫了好几天后终于决定打个电话。

三院的心理科室和消化内科在一层楼,中间楼梯上去一左一右各占一边,和消化内科一对比显得有些冷清,但号也是排满了的。

今天是乔心远受伤休假后第一天出门诊,他来得很早,分诊台的护士才刚来,看见他特别惊讶,“乔医生来好早啊,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乔心远扯出一个笑,系着白大褂的扣子步履匆匆地进了诊室。

心理科和心理咨询是分开的,乔心远一直都是负责诊断开药的医生,心理咨询在他们诊室的对面,都在同一边走廊,到了八点门诊开始叫号,乔心远敲开对面的门,里面医生刚到,看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