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路银塘瞥了夏槐序一眼,“我怎么觉得你夏主任挺热情。”

“你别这么向着他说话!”乔心远不干了,“你向着我,我是你的学生,咱俩关系最好。”

“行,行。”路银塘点头,反手拍了夏槐序一下,“我和乔心远最好了啊。”

“下次就不带他。”夏槐序轻飘飘地说。

“我不跟你计较。”乔心远哼了一声,伸手扯了扯路银塘左边的袖子,想起他受伤的事儿了,“老师你胳膊好了吧,上次在超市见你还戴着护腕呢。”

“早就好了,本来就不严重。”路银塘往上拉了拉袖子,给他看自己的手腕。

“平时还难受吗?”夏槐序在旁边问,看了眼他的手腕,“没事儿用热毛巾敷一敷。”

“也不经常难受,天气不好就觉得挺酸的,也不太疼。”路银塘揉了揉那处地方,忽然很惊恐地看着夏槐序,“不会以后都这样了吧,我才三十多,手就……”

“不会。”夏槐序打断了他,“天冷戴护腕,平时用热毛巾敷一敷,别干重活,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是得养。”

“早就到一百天了吧。”路银塘说。

“以后重活让夏槐序干啊,”乔维桑插了句话,“不看看他是干什么的,最不缺力气了,能单手把你学生拎起来扔。”

“是吗。”路银塘笑了,看乔心远,“他真扔过你?”

“真的啊。”乔心远被提起屈辱往事,可算找到靠山告状了,“刚上班的时候我说我要回杭州,他特别高兴说要给我践行,气死我了,我本来想给他一拳就跑的谁知道他反应那么快,一把给我拎起来扔沙发上了,劲儿真大。”

“那他可真坏。”路银塘哄自己学生呢,笑着说违心的话。

乔心远笑嘻嘻地往路银塘肩膀上靠了靠,“就是。”

乔维桑在旁边剥虾,听到路银塘的话后抬头看向夏槐序,段明逾也看过去,夏槐序没什么反应地拿起水壶给路银塘添了杯水,乔维桑差点儿笑出声,段明逾也往后靠了靠,转头捏了捏陶可顷的耳朵。

陶可顷为了拍戏减肥半年,好不容易杀青了现在正是最能吃的时候,正吃得专心,扭头看他,含糊不清地问:“怎么了?”

“帮我倒杯水。”段明逾轻声跟他说。

陶可顷觉得他奇怪,但还是听话地拿起水壶给他倒了一杯,段明逾喝了一口,又问:“重吗?”

陶可顷又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挺重的。”

“哦。”段明逾点点头,“那以后我给你倒。”

整个过程动静挺小的,但路银塘作为一名优秀班主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见了也听见了,这次没不好意思,反而笑了,觉得很有意思。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都吃饱后剩菜撤下去,上了饭后水果和甜点,路银塘晚上吃不下太多东西,根本就没吃几口,还是有点儿饿,吃了两块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