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而正是因为这片漆黑,让我听觉变得灵敏。

尽管他刻意放缓了动作,可那些淫靡的,黏腻的,稠浊的声音,还是被无限放大,刺破我的耳膜,钻入我的心底。

我伸手想摘眼罩,手腕却被他攥住。

“别看。”叶慕的呼吸带着热气,“会吓到你。”

天真的哥哥。

事到如今居然还会把我当成一个容易受惊的小白兔。他甚至从未要求过我用手帮他解决,就只是,让我在旁边陪着他。

那就配合他一下好了。

我依偎在哥哥怀里,安静地,乖巧地,聆听他痛苦而又动人的呻吟。

那是世间最悦耳的声音。

节假日我们偶尔会一起回老家,我总是当着爸妈的面亲亲热热地挽着叶慕的胳膊,故意往他怀里靠,想看到他惊惧惶恐的模样,然而,叶慕不惧也不恼,任由我胡闹,镇定地陪父母聊着天,看上去坦荡又正直。

可我的胸脯上还印着他早上吸吮出来的浅紫色吻痕。

爸爸妈妈只当我是在跟哥哥撒娇,甚至还很欣慰我们兄妹关系变好了,从未提出过任何异议。

是啊,他们怎么可能会想到儿子的舌头每天都会伸进女儿的口腔呢?怎么可能会想到儿子的性器已经进入过女儿的身体里了呢?

他们只会做一桌我和叶慕爱吃的菜,苦口婆心地叮嘱我们多吃点,叮嘱妹妹要听哥哥的话,叮嘱哥哥要照顾好妹妹。

如果妈妈知道的话,会杀掉我;如果爸爸知道的话,会杀掉叶慕。

我和叶慕,是无论如何都没资格幸福的。

生而为人,好像还是道德败坏一点才会更开心,更自由。

一旦醒悟过来,试图做个好人,就会被抽皮扒筋,死于自我审判。

每回一次老家见完父母,我和叶慕都会不约而同地,连续好几天不见面,他写稿,我拍照,在各自的圈子里忙忙碌碌。仿佛这样就能假装对得起爸爸妈妈。

然而只要一见面,叶慕便会立刻将我攥进怀里,压在身下,掌心伸进我的衣服。

我拉过叶慕的手,将他修长的手指一根一根放在嘴里咬,咬得牙齿和骨头发出可怖的摩擦声响,咬得舌尖尝到肉与血腥味,叶慕垂眸静静注视着我,等我咬够了,再低下头,把舌头探进来,细细舔去我齿间的血。

哥哥。

我心爱的哥哥。

我怨恨的哥哥。

我永远也摆脱不了的哥哥。

我们好像,再也醒悟不过来了。

自从叶慕说他是因为我才沉迷写作,我就对他的书产生了浓厚兴趣。

以前我很少看他写的东西,因为总会忍不住挑刺找茬,根本静不下心去读。如今怀着些许欢喜和羞赧,认真看了几本,以为会在小说女主身上找到我的影子,结果却发现全是一些恐怖惊悚悬疑的内容。

靠。

原来这个变态哥哥疗愈自己的方式就是写一些吓人玩意儿。

我一边暗骂,一边越看越上瘾,天天躺在叶慕家沙发上抱着书。

正当我看到男主是如何被女主诱骗后杀掉分尸时,手机忽地响起。

我吓得一激灵,盯着那串陌生的号码,不耐烦地接起电话:“谁?”

男模伤心道:“姐姐,你好无情。”

我认出了他的声音:“又想免费拍写真了?”

男模:“没有,姐姐,我只是想你了。出来陪我喝杯咖啡行吗?”

我:“……”

这小子,该不会是来找我借钱的吧?

一口一个姐姐的,可能根本没记住我的名字。

于是,我警惕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