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从前是我心思歹毒......我对不起姐姐!”剧烈的恐惧之下,沈昕悦用力扇自己巴掌,左右开弓,不一会儿就将她曾经最呵护珍惜的小脸,打得通红发胀,“夫君,原谅我......”
然而陆明译却没有给她机会,挥了挥手,任凭小厮将沈昕悦拖下去。
哭求声渐远,沈昕悦被拉过门槛,神情陡然变得狰狞起来。
“陆明译,你这个懦夫!要是没有你的默许和纵容,我岂能这么轻而易举地陷害沈宁!”
她口不择言起来,“你口口声声说爱她、要娶她,可说到底,伤害她最深的人,就是你!就是你!”
陆明译霎时愣在了原地。
刹那间,排山倒海般的愧疚感,如同千万根银针,瞬间扎穿了他的心脏。
沈昕悦说的没错,沈宁受到的所有伤害,背后都是他在纵容。
是他心安理得地享受她蜜糖般的爱,却回报以砒霜。
这份歉疚,他永远无法回避。
无论多少迟到的爱,都永远无法弥补。
陆明译猛地抱住头,蹲下身,情难自禁地哭了出来。
19
转眼间,寒冬已逝,草木复苏。
沈宁的身体已恢复得近似常人,在萧镜的鼓励下,她决定与他一同参与春狩围猎。
时隔多年,重新跨上马背驰骋,沈宁感觉浑身舒畅,所有的不堪都随着耳边猎猎风声,消隐不见。
弯弓射箭一气呵成,很快,她身后的猎物多得令人咂舌。
此次围猎,京城中世家子弟们云集,皆想大展拳脚摆威风。
然而一场下来,众人都在萧镜和沈宁的绝对实力之下,心服口服。
陆明译和沈青也在,多次想献殷勤,可都被萧镜回绝,沈宁也没有给他们半分眼神。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同样的错,她绝不可能再犯。
边疆战报传来,萧镜为圣上嘉奖,入宫领赏。
到了第二场围猎开始时,已是夕阳西斜。
沈宁牵过汗血宝马,翻身骑上去,仿佛是直觉般的反应,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但很快,这种疑虑就打消。
这些时日她的身体渐渐恢复,重拾武艺的过程,也十分艰难,这种不适感时常发生。
沈宁没太放在心里,纵马扬鞭,就朝山林中疾驰而去。
“簌簌”箭羽飞声过后,几个沉重的猎物又被沈宁拾起。
这时,余光中忽然闯入熟悉的身影,是陆明译策马前来:“宁宁,这些给你。”
看着他递来的猎物,沈宁有些戏谑地笑了笑:“陆公子觉得,我需要这些吗?”
陆明译转头瞥了眼沈宁的猎物,顿时觉得自己这些,显然拿不出手。
“宁宁,从前那些事是我不对。”陆明译清了清嗓子,“我和沈昕悦已经彻底结束了,她被送去太医院,承受你当年切身的痛苦,我会用余生全部的爱弥补你。”
他说着,语气近乎恳求:“宁宁,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你如何对沈昕悦,都与我无关,我永远都不可能接受你。”沈宁冷静地说。
“可是,她已经得到了惩罚,这还不够吗?”陆明译眼中满是费解和纠葛,“宁宁你说,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是真心悔过的?”
沈宁根本无心与他纠缠,扬鞭策马就要离开。
可就在这时,她身下的马却忽然异样地嘶鸣了一声,前蹄高高扬起,紧接着,就直冲着不远处的山崖疾驰而去。
“宁宁”
陆明译撕心裂肺地喊她。
沈宁本能地想要稳住场面,可向来乖顺的马驹,此刻却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