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再让他们体恤一下。
谁家媳妇不是这么过的呢,就这样一点一点地熬吧!已经很好了。“陆小小拍拍陆青予的手。
陆青予放弃了劝说,眼看着她们离开,家里终于清静了。
陆红红爬上板凳,开始翻看桌上的礼物包。拆开一个个牛皮纸包,有烟酒糖果,也有腊肉香肠,出手真大方。
周素莲喜滋滋地拿着腊肉到厨房煮了,配晚饭的肉菜有着落了。
等腊肉端上桌,陆青予看了一眼切好的肉食,暗红的瘦肉仿佛还凝结着血。她一口也没有吃,感觉一旦吃了,就仿佛啃了陆小小的肉。
她对周素莲说:“退回去吧!”
陆红红刚伸出筷子,看到姐姐这个神情,默默地收了回去。“我也不吃了。”
老爷子深深叹气,周素莲把盘子端回了厨房。
来这里的第一个新年春节,就这么打打闹闹地过去了。如果没有被催婚这事儿烦恼,这个节还是挺不错的。
初五返工复工,天和珐琅工坊又热闹了起来。
上工第一天早上,彭城组织大家大扫除,寓意着新年新气象。只可惜,大家都是一副节后综合征的模样,提不起精神头。
几个小姑娘被分配去打扫厕所。大家糊弄了男厕所,全聚到女厕所狭小的空间里来聊天。
大家一边摸鱼一边讲着自家的八卦。陆青予大概听了一下,大家的年都差不多,吃年夜饭、看春节联欢晚会、看人民公园广场的戏,然后被催婚。
果然幸福是比较出来的,大家都被介绍了各种奇葩对象。
黄玉琴上了两个多月的工,手艺得到了充分的肯定,人也自信一点了。
她一甩大辫子:“我爹和卖猪肉的喝了两回黄酒,就要让我嫁到杀猪匠家里去。他家说得真好听,我家是卖包子的,他家是卖猪肉的,我家就不用去其他地方采购了。搞得好像是拿我去换猪肉回来似的。我好好地上着班,凭什么要去他家杀猪。”
姐妹们大笑起来,殷丽上气不接下气:“你爷爷肯定不答应,他的手艺就传给你了,指望着你发扬光大呢!”
“是的,我家老爷子拿着笤帚追着我爸打,我爸过年的时候逃到我妈娘家去了。”黄玉琴哈哈大笑。
陆青予对廖全贵还有阴影,连忙说:“杀猪匠不好,杀猪匠不好!”
黄玉琴摇摇头:“杀猪匠没什么不好,家里有钱又有肉。给我介绍的这家杀猪匠,家里三兄弟,人都挺能干的。但是,他们人好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爷爷希望我能找个手艺人,将来一起把金银累丝技术传承下去。”
“那你呢?你自己怎么想?”陆青予关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