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开车去上海可能不行,回鸿锦镇还是没问题的,最多十几里路。”

杨胜保这回不说话了,他自从离开小镇就开始在几个村镇兜圈子,来来回回没走多远,就为了多耽搁点儿时间。甚至想好了说辞,就说晚上看不清路标,走错了。

苏远宸坐上驾驶室,陆青予跳上了副驾驶。陈鉴和黄玉琴上了后车厢并肩坐着守着杨胜保。

“你真的会开?”陆青予可是真不会,连小汽车都不会,因为冉青就没学过。

“为了你,我什么都会!我还会开小汽车呢。”苏远宸低声回答着。“等我分了房子,我还会去学装修、打家具,总之,我要给我的大专家好好服务。”

陆青予被他说得有些脸红:“别贫嘴,好好开车!”

“我说的都是真的!”苏远宸一番动作把大卡车点燃发动起来,然后一路左转右转,不到一个小时,又回到了鸿锦镇,直直开进了镇公安局。

大家这才看出来,大卡车真的没有离开过鸿锦镇范围。

局长仿佛早就知道大卡车会重返此地,院子里灯火辉煌。

陆青予跳下车,老公安带着小公安把杨胜保接了手:“陆青予同志,辛苦你们了!终于抓到纵火犯了。”

“不辛苦,这回逮住他现场作案,再也抵赖不了了!”陆青予洋洋得意。

杨胜保这回傻眼了,从陆青予和苏远宸下午联手大闹公安局开始,自己就已经入局了。敢情今天晚上自己这番折腾,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你!你们!”杨胜保怒目圆瞪。“你们除了这个,凭什么怀疑是我纵火,我明明在山上。”

“谁能证明呢?”陆青予笑眯眯地问他。“部队门岗只能证明你没有开卡车下山,可没法证明你从竹林里下山啊!

我帮你还原一下吧!你先在宫师傅下车的位置倒上煤油,让他滑倒摔断了腿,被单独送下山。不就是为了方便你一个人行动吗?看看你的解放鞋吧,齿缝里面都还是泥和竹叶。”

杨胜保低头一看,还真是。当时点完火又沿着来路回到山上,焦灼地等着火势扩散开来,然后开车下山来救,根本没来得及仔细擦干净脚底。

老公安和小公安齐齐笑了,大家早就看出来了。反复审问他的时候,一直希望他能坦白从宽。结果他咬死说自己一直在山上。

“现在该你说了,为什么出卖我,出卖天和?我们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陆青予很难过,被自己人背叛,任谁都不会高兴的。

杨胜保张了张嘴,好半天挤出一个声音来:“没,没有!”

“那是为什么?青予对我们这么好。”陈鉴怒吼一声上前一步,提着杨胜保的衣领使劲摇晃,大有打他的架势。

黄玉琴赶快上前,拉住了陈鉴的胳膊,对着他摇头:“不要为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

陆青予轻蔑地瞟了一眼杨胜保:“你不说,那我来猜猜看吧!下午局长已经说了,早就调查出来你去年因为醉酒打架进了派出所,当时是李正林把你保释出来的吧!

这次他是不是找到你,让你还他的人情。让你阻止我们参展,要么毁掉展品,要么拖延我们的行程。说说看,事后,他准备给你多少钱?”

“快说!”陈鉴的胳膊青筋暴起,勒得杨胜保呼吸不过来。

黄玉琴帮着怒斥杨胜保:“愚蠢的东西,你知道我们的展品值多少钱吗?你知道招待所值多少钱吗?十几万的损失,你赔得起吗?”

“故意纵火造成公共财物严重损失的一万元以上的,二十年徒刑起步!”老公安悠悠说道。

“不!不可能。景泰蓝铜板怎么可能被普通火焰全烧毁,最多变形弄脏,”杨胜保叫嚷着。“还有,展品你不是说完好无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