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二十多天才能见面,中间能不能去找她呢?会不会让她有压力,让她觉得自己过于心急。
但是不找她,如何倾吐自己的一腔爱意。
苏远宸看向了桌上的花瓶,这里插着的荷花已经凋谢了,留下莲蓬正在慢慢枯萎。
他想起了荷花海,想起了烟火中的乌篷船。
他调好坐姿,拿出最好的纸笔,开始给她写信。
“青予,你好,也许你觉得奇怪,刚刚分离就马上写信。今天下午我有些小情绪,分别匆忙了些,有很多话还没有说。
今天晚上冷静下来,发现我还从来没有给你写过信。我们认识一年多了,回顾我们相处的情景,多么值得我无限怀念啊。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在西城招待所门口摆摊。说实话,第一次我有点瞧不起你,有心问了几个刁难的问题,还拿出我的工作证威胁你。
你知道吗,我在无数个夜晚后悔我的开场语……”
信写好了,他又像校稿一样看了两遍,找出错字和语言不好的地方改了改。然后装进信封、贴好邮票,趁着夜色投递到了邮筒中去。
投完后,他觉得自己写得还不够好,没有充分表达自己的爱意,又烦躁得在操场散步。
苏卫国和梁梦雪看到了苏远宸魂不守舍的模样,也看到了他夜晚出门。
苏卫国压低声音:“你儿子肯定有情况。”
“嗯!我看出来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姑娘。”梁梦雪回答。
“我猜是袁梅!”苏卫国胸有成竹地说:“上次小助教来找我,我让她去少年宫找他。后来遇到袁梅,她说苏远宸邀请她在少年宫上书法课。
你看看,到时候两个人在一起上课,是不是接触就多了啊!接触多了自然就成了嘛。”
“嗯嗯,如果我儿子真的喜欢她,希望他们早点公开关系。要不我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这傻儿子,对人太好了,就是不多想想自己。”梁梦雪叹了一口气。
“我儿子可不是个傻的,一味对别人好。沈俊文可告诉我了,他写了一篇批评的报道,把木偶剧团的不作为全部揭露了出来。
现在好几个单位都不敢轻易接待他,说他很会找问题。写出来的文章刀子一样,一点儿不留情面,丝毫不会客气。他们还给他取了个外号,叫苏一刀!”